显然对她这说辞不大相信,“你能有什么事?你不是成日地待在府中吗?”
李凝娆还是在笑:“姑母不肯信,那我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处。”
李佩兰轻呼了口气,知道现在不是跟李凝娆纠结她来的早晚的问题,将话题从这上头掠过,直接道:“本宫要你从宫外头带点东西。”
李凝娆出声道:“长姐呢,长姐平日与姑母最是亲近,若姑母有事,长姐应是第一个来的,若我抢了她的功劳,我怕长姐要怪罪我。”
这倒不是她不想帮李佩兰想出的借口,而是事实便是如此,虽然李凝艳跟李凝娆一母同胞,但李佩兰是更偏爱作为嫡长女的李凝艳的。
这份偏爱,在李凝艳嫁给秦飞白后,就更加不掩饰。
因而李凝艳仗着这份偏爱,一直都不许李家旁的女儿亲近李佩兰,若李凝娆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跟李佩兰来往,她出于嫉妒,确实是会问罪。
李凝娆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,李佩兰也清楚,但如今飞白被禁足,李凝艳作为他的侧妃,成日出入皇宫,实在不像话。
若可以,李佩兰当然也想选李凝艳,只是受情势所逼,不得不退而求其次,开口道:“你姐姐那边的事,有本宫处理,你无须担忧,只要尽心为本宫做事即可。”
闻言,李凝娆也不再犹豫,张嘴问道:“带什么?”
李佩兰没说话,只是让锦绣递过去一张写了字的白纸。
李凝娆打开看了两眼,上头都是些药材,她虽然不通药理,但也明白,太医院什么药材都有,姑母想要便能要来,如今叫她从宫外带,怎么想,都只能是一个原因。
那就是这些药材,不该用在孕妇身上。
“出了事的话,算谁的?”李凝娆抬头,看着床榻上那个虚弱至极,眼神却隐含锐利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