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过败仗,怎么到了陈相口中便成了不堪此任?”
陈骞看向谢辞,发白的胡子因笑意动了动:“小谢将军而今有重疾病在身,如何领兵?怕是连剑都提不起来了吧。”
“手中之剑不再,心中之剑未毁,我的武艺废了,脑子没废,照样领得了兵灭得了娿罗,我敢言整个凌国没有人比我更胜任。”
陈骞又是笑,专挑痛处回怼:“小谢将军难道不是因为痛丧考妣、兄长之私恨而想报私仇吗?”
“娿罗人屠我凌国城关、诡计歼我凌国数万将士是国仇,我丧父丧母丧兄、边关百姓所遭更甚乃是家恨,国仇家恨都是恨,下官以为二者无差。”
“小谢将军倒是有些诡辩的功夫。”
谢辞回之一笑:“不及陈相挟势弄权,不掩司马昭之心。”
“你!”陈骞愣住转瞬跪地道:“陛下,小谢将军已是昏了头,老臣忠心可鉴呐。”
被一同拉上的李晟用力磕了个头揖手道:“父皇!儿臣一心为父皇解忧,绝无他意!请父皇明鉴!”
高位上的皇帝看着这一切,未发一言。
“父皇!”李晟向前挪了几步恳切道:“请父皇恩准儿臣赴长门关一战,儿臣定击退娿罗不负父皇所托!”
谢辞视线扫过李晟,朝皇帝揖手一拜:“臣所言请战不是击退娿罗,而是彻底剿灭娿罗,臣谢辞今日在此立下军令状,不破娿罗愿受五马分尸之刑。”
此话一出,陈骞和李晟双双愣住无法再接争取的话,击退娿罗也非有十足把握,遑论勦灭之言。
“好!”皇帝一拍扶手站起来,面上隐有笑意。
“传朕旨意,追封先嘉良侯谢安平为忠宣王,免宁远将军谢辞丁忧之期,即日承袭爵位,官升三级,后日领兵出关。”
“臣谢辞领旨,叩谢皇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