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着,厅内墙壁上挂着不知哪个年份的字画,房间被屏风隔成了两部分,一边是吃饭的圆桌圆凳,另一边是茶具齐全的低矮茶桌和坐垫。
茶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热茶,孙学益招呼着他们坐下。
他对徐松朗说道:“你来了丘市这么久,我们竟然才见上面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哦对,我真是失礼了。”
趁着孙学益注意力没放在徐松朗身上,袁则在一旁偷偷看他一眼,又看一眼,确认孙学益这个形象还是跟刚才杀鸡的厨房更搭。
再看看徐松朗,姿正礼端,动静皆宜,这才是适合这种环境的人嘛。
他正在心中挨个儿评判,徐松朗接下来回应孙学益的话却让他心中一惊。
“孙老板的‘大礼’早就送上门了不是吗?可惜我命大。”
孙学益一点儿都不意外,他仍旧笑呵呵的:“老弟,这就说笑了不是?你又不是厨房那只鸡,哪能那么随便就被抹了脖子。”
两人眼神交锋,彼此心知肚明。
徐松朗活着,才有了今天的面谈;倘若死了,他就和厨房那只鸡没有区别。
袁则在一旁听着,冷汗都快下来了。
他们今天就俩人赴会,万一这孙学益再起歹心,外面那么多人,宰他们俩岂不是轻轻松松?
徐老大来之前什么准备都没让他做,就这么带着他来了?!
徐松朗没接孙学益的话,孙学益知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,至少此刻不会被他抓着不放。
孙学益另起话头:“你师兄最近如何?他近几年可是风头正劲。”
徐松朗:“自从老师去世后,我们已经没有联系了。”
孙学益看起来很惊讶:“这是为什么?我记得当年你在我这就擦破点儿皮,他差点儿把清河给送进局子里去……得亏他那时候还是‘小宋’,不是现在大名鼎鼎的南天科技的‘宋总’。”
正巧清河进来,青年很听话地换了身衣服,不笑时有些凶相,看起来很不好惹。
孙学益向他招招手:“来,坐我旁边,正说起你。你当年是因为什么和松朗老弟闹别扭来着?”
清河坐下,说道:“他多管闲事,自找苦吃。”
“噢,这样啊……”孙学益话锋一转,“所以啊,老弟,你又不是姓赵那女人的亲儿子,你管什么闲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