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紧,手?背之上青筋骤突,苍蓝色线条一根根凸显了起来,并?沿着?手?臂的脉络一径地延伸入袖裾的深邃处。
宇文柔冷哂出?声,道:“你?在使用以退为进的话术,别以为本公主不清楚,你?想逃跑,蓄意撺掇本公主去寻皇兄吹枕边风,好让皇兄对本公主生出?疑虑,让兄妹离心?才是你?的策略,是也不是?”
沈莺歌淡啧了一声,眼皮顺势耷拉了下来,道了一句:“无趣。”
“你?骂本公主无趣?”宇文柔的脸拉了下来。
她吩咐蝮蛇游弋在沈莺歌的足踝处,道:“你?敢挑衅本公主,或是惹本公主不悦,本公主就吩咐蝮蛇,咬穿你?的足踝骨,让你?后半生只能?在轮椅之上渡过。”
面对宇文柔的恐吓,沈莺歌倒是没有被真正?吓倒。
她任由那一条约莫有大臂之粗的蝮蛇,缠绕着?自己的足踝,哪怕这小畜生尖锐的獠牙正?磨抵着?小腿脖子?,沈莺歌亦是丝毫不以为意。
她深晓,这一条蝮蛇是听命于宇文柔的,只要宇文柔不曾下达“赐死”的旨命,它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。
沈莺歌笃定道:“长公主殿下,你?不敢。”
宇文柔挑了挑眸,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,凝声问道:“不敢?”
她委实是被气笑了。
到底是谁给沈莺歌如此强大的信念?
沈莺歌勾唇而笑:“长公主若是毁了我,你?的皇兄势必不可?能?轻饶。”
“皇兄疼宠我还来不及,又焉会就这小事儿与我发生抵牾?”
“当真如此么?”沈莺歌慵懒地勾了一勾眸心?,话语却显得犀利起来,“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,你?们北都府与南都府近些时日可?谓是势同水火罢?”
她隔着?一座隐微泛黄的菱形铜镜,直直望向了宇文柔,眼藏机锋。
一滴细密的冷汗顺着?宇文柔的额庭,一路淌过濡湿的鬓角和颊侧,滴答在了地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