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瓒敏锐地觉知到了沈莺歌的依赖,遂是将她搂得更紧、更深。
一只空闲的大掌,不断轻轻拍着她的纤背,温声问?道:“可是做了噩梦?”
沈莺歌闷闷地嗯了一声,鼻子很轻很轻地蹭了蹭他的颈侧:“都是前世的事。”
“能与我说说吗?”谢瓒道。
“我梦见了地窖,大火,黑暗,羌王,还有”沈莺歌徐缓地掀起眸,借着熹微的烛火迎向了谢瓒的视线,一错不错地望着他,“你。”
她说,她梦见了他。
他成为了她最深的梦魇。
谢瓒眸心微动,鸦黑的睫羽之下?露出了原石一般的邃深眼珠,他鼻翼翕动了一下?,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,静默一晌,迩后道:“在你的梦里,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?”
“……”
沈莺歌低垂着眼,没?有说话,陷入了沉思。
谢瓒静静地望着她,等待着她的答复。
在长达半个时?辰的等待之后,沈莺歌终于缓缓开?了口:“你吩咐羌王纵火,烧了同泰寺,大火一路蔓延到了地窖深处, ? 我无?路可逃,只能在火海里挣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