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父亲。”

沈挚惊恐交加道:“老子根本就?不认识你!你究竟是谁!你敢对我动手动脚,当心我报、报官!嗝……”

谈及“官”之一字时,沈挚还打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酒嗝。

他这般模样委实太过于滑稽了,让沈莺歌厌憎的同时,又极其忍俊不禁。

沈莺歌道:“但我认识你,你化?成灰的模样,我都记得。”

沈挚一只手抡起酒坛,朝着沈莺歌砸了过去?。

沈莺歌侧身避让,酒坛顺着一条弧线磕撞在了墙面?上,砰的一声,应声而裂,化?成了一滩醉醺醺的绯青瓷片。

沈莺歌避让之时,沈挚很是鬼精着,连忙拔腿就?逃。

身影如一个鼠贼似的,一溜烟儿就?溜进了桂花的巷弄深处。

沈莺歌眯了眯眼睛,没有上前去?追,而是俯住眸心,看了地面?上的那?些瓷片一眼。

她轻盈地蹲住身子,纤纤细指在酒液之上揩了一下,放至鼻头,浅浅一嗅。

一股子廉价毛涩的气息。

但酒的味道一下子让她重返至十三年前。

每次沈挚喝完酒后,都会拿柳条鞭子来抽打她与母亲,一边狠戾抽打,一边愤声叱骂。

质言之,他将母女俩视作宣泄燥郁的工具,一种没有自主意识的牲畜,一个极其低贱的物种,他完全没有把母女俩当做一个有尊严的人来看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