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瓒任沈莺歌打量与观察。
他喜欢她眼底只有他一个?人。
这个?过程他非常享受。
被喜欢的人注视着,本就是一件暧-昧的事,吃饭更是如此。
可以这样说,吃饭是世上最暧-昧的事,吃饭不仅暧-昧,而且快乐,尤其是和伴侣一起?,摆放着蒸汽腾腾的食物?,眼前又是心悦之人,心里和胃里都是满足的。
以前他惯于?一人吃饭,他不喜吵闹,也不喜在饭局上虚与委蛇,那些必须挂着面具出席的场合教他厌倦。
直至遇上沈莺歌。
遇上她后,他才?恍然,两个?人吃饭真的比一个?人吃饭要揄扬很多。
他想?要的热闹,只有沈莺歌才?能给。
看?着他吃完面后,嘴角还蘸染着温润的水渍,沈莺歌一晌从袖裾里拿出帕子,一晌朝着他勾了勾手指,温声道?:“靠过来些。”
谢瓒放下筷著,顺从地靠了过去。
沈莺歌倾近了身子,手指轻轻擦去他唇角处的水渍。
谢瓒感觉唇上有一只毛绒绒的东西在若即若离地拂来撩去,这种?若有似无的撩拨,最是挠人,某种?悸动?在他的心腔深处一直发酵着,随时准备喷薄出来。
沈莺歌瞅着谢瓒愈发幽深黯沉的眼神,隐隐约约觉察到他想?干什?么,她下意识想?要收回手,结果,纤纤素手被他的大掌紧紧攥握住。
“什?么时候开始准备的?”被沈莺歌撩拨得心痒情动?,谢瓒的嗓音有些喑哑。
他问得是过生辰这件事。
沈莺歌眨了眨眼睛:“从苏州府回来以后。”
谢瓒腕间使了些气力,将她从长案的对面拉了过来,顺势将她搂入怀中,下颔抵在她的颈窝处,很轻很轻地蹭了一蹭,静默了晌久,适才?问道?:“为什?么?”
沈莺歌觉得他像一只黏人的大狗,好像恨不得要长在她身上似的。
她纤纤细指在他的掌心腹地里挠了挠,道?:“什?么为什?么?”
“为何……”他在斟酌着用词,“想?要给我过生辰?”
“你以前也给我过过呀。”沈莺歌道?,“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。”
谢瓒挑了挑眉,薄唇轻抿:“以前?”
“离开燕京前夜,公孙娘给我过了一次生辰,她说是堂主的授意。”沈莺歌狭了狭眸,在他掌心腹地慢条斯理地勾着圈圈儿,“从那时起?,我就知道?,有这样一个?人,他在时时刻刻关注着我,记着我的生辰, ? 他想?让我岁岁平安。”
说着,沈莺歌偏过眸,迎上男人温沉如水的视线,抽出一只空闲的手指,指尖从他的额庭一路描摹到了他的嘴唇,“既如此,我也想?让他岁岁平安。”
她的小手就像一只鸟儿般,扑棱着凉软的翅膀,在他的皮肤上撩起?簇簇热焰。
沈莺歌还在说些什?么,但谢瓒已经听不清楚了,他将这只小鸟抓住,扣住了她的后脑勺,头一偏,强势地堵住了她还在说话的薄软水唇。
亲了一会儿,沈莺歌有些喘不过气,遂错开了螓首,臂肘抵着他的胸-膛,想?拉开一些距离,说:“喘不过气了,不亲了……”
但谢瓒还追着她的嘴唇索吻,道?:“亲不够……”
尽皆过火,尽皆痴狂。
第103章 【第一百零三章】 亲不够(感情线,勿……
【第一百零三章】
江水滔滔, 银汉迢迢,漫天摧残的?银河“哐”的?一声响,从穹野之上碎落下来, 一泻千里,纷纷扬扬地洒落在?绛绿色的?江面上, 这一叶扁舟就像是在?星河之间上下沉浮着。
沈莺歌余光瞥见了漫天星河,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