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眼底藏着滔天的恨意。

黎沧做了个?“好自为之”的礼节,迩后就带着梅孝臣的尸首离开了。

宿容棠咬着嘴唇,庶几要将嘴唇咬破了。

脑海里浮现?出了一个?名字。

沈莺歌。

她还活着,是不是?

……

沈莺歌闯完祸后,就离开了琼华台,她主动?拉着谢瓒的手, ? 两人十?指相扣,如若共生在一起?的绿色植株,缠绵在一起?,难舍难分。

她说闯完祸后,要带他去一个?地方。

这回谢瓒没有问,放心地把?自己交给她。

月色从墨云里悄然渗了出来,薄薄地镀在了他们的周身,好像是凛冬时节纷纷扬扬的绒雪,细碎却柔暖。

还是初秋的时节,他们好像提前开始过冬了。

沈莺歌悄咪咪观察着谢瓒的容色,他还戴着那一副无常面具,面具之下削薄的唇,轻轻抿起?了一丝清浅的弧度。

他还是落拓的李靖,她也还是夜奔的红拂。

“你在笑什?么?”沈莺歌揪了揪他的嘴角,道?,“从戏台子下场之后,你就一直钓翘着嘴角。”

哪承想?,刚问完话,她的薄唇忽地落下一抹温柔的触感。

趁她不备,谢瓒偏过头,隔着面具吻住了她。

好像是一抹冷凉的初雪融化在唇齿之间,等沈莺歌反应过来,他的唇就轻轻离开了她,以至于?让她有些恍惚,以为方才?那个?温柔缱绻的吻,是自己的一场错觉。

“你以前说过,想?牵手,想?接吻,想?拥抱,想?做很多眷侣都会做的事,”谢瓒的嗓音听起?来有些嘶哑,牵握着她的手,顺势将她揽入自己的毛氅里,两人共用同一张毛氅,道?,“你想?做,我也想?做。”

一抹烫意浮上沈莺歌的耳根,紧接着蔓延至颊侧与颐腮处,一时半会儿热意难消。

她很少会有害臊的时刻,更何况,每回亲人都是她主动?,这意味着局面是由她主动?引导的,她手上具有主控权,对于?发生什?么事,她都会有心理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