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忙放下茶盏就搴帘出去?了。
及至屋内恢复一片冷寂后,沈莺歌对向烛道:“先休息一下。”
说?着,她就坐在床榻喝了一口花茶,并将花茶朝着向烛的方向推过去?。
打得久了,向烛也有些口干舌燥,拿起花茶一饮而尽。
沈莺歌纳罕:“不怕花茶有毒?”
向烛道:“来之前?,宿容棠已经喂了我剧毒,若我不杀你, ? 我就会死。若我必有一死,那?就不差这一味毒。”
沈莺歌惊讶于向烛的坦荡,忖量了一番,她道:“你若杀了我,宿容棠也不会给你解毒,因为?对她而言,你彻底失去?了利用的价值,并且,你的存在对她构成了威胁。像她这般心狠手辣之人,焉会对你施舍慈悲?”
向烛蓦然盯向了沈莺歌,张了张嘴唇,想要说?些什么,但一时之间无从反驳。
比起母女,她与宿容棠更像是一对主人与奴仆,一个发号施令,一个执行任务,毫无情?分可言。
她也对宿容棠说?过,下辈子不想跟她再做母女,她有时觉得自己?活得好累,前?半生都套在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里,干尽杀人喋血的勾当。
沈莺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向烛的容色,莞尔道:“与虎谋皮,只会命丧虎口,你不若跟我谋事,至少我会让你活下去?。”
“凭什么让我信你?”向烛寥寥然地扯了扯唇角,以陌刀拄地,将身子支撑起来,“你与宿太后,谁比谁高尚?”
“若我是宿太后,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做这种杀人越货的事,我会让她健健康康的活在日光之下。”
向烛被深深刺痛了,刀刃对着空气,让沈莺歌闭嘴。
但随后,她似乎是拿不稳刀似的,刀刃缓缓朝下,在长达一刻钟的沉默后,她重?新?望向沈莺歌,“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