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为她涂抹起伤口来,沈莺歌还在不安分地乱动,谢瓒被她撩拨得心火燥,一下子把人圈在怀里,命令道:“别?乱动。”

沈莺歌的后?背就?是男人温实的胸-膛,他薄热的吐息若有似无地喷薄在她的鬓角处,鼻腔里尽是他身?上?的雪松冷香,他像是一座冷峻严实的雪山,将她圈在了?自己的领地里。

当他用那覆着厚茧的手,蘸染着药膏,徐徐蹭磨在她的胳膊上?时,一阵熟稔的颤栗如游蛇似的,攀爬上?了?她的肌肤。

恍惚之间,沈莺歌又回到了?安全而温暖的厚茧里,但心绪亦是愈发繁杂起来。

但她不容许自己沉溺太久倘若他不对她坦诚,她就?不允许他靠近自己。

哪怕有很多问题要问他,但仍旧选择隐而不发。

正思忖间,一双劲韧结实的臂膀环在了?她的胸前,谢瓒将她严严实实地搂揽在怀。

很用力地一抱,仿佛要把她嵌在他的身?体里。

沈莺歌不知谢瓒发哪门子疯,双手一时有些无处安放,他埋在她的颈窝处,薄唇贴着她的颈肤,轻喃了?一句话:“还好,你?活着回来了?。”

在温黄色的光影里,她慢慢瞠住了?眸心,平寂无澜的心口漾曳起了?轻微涟漪。

一言胜过万语。

鬼使神差地,沈莺歌没有去?挣脱开他,僵硬地任他搂着,然后?用不太自然的语气道:“顾觅青救回来了?,人没事儿,磨镜死了?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顾觅青告诉我?,沈遒近些时日可能?会有大动作?,让我?回府。这一段时日我?想去?外面添置一个宅子,寻个合适的时机,将祖母和母亲接出去?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