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。
却也只是短暂的安抚。陆念安才发觉自己的腰也被人紧紧锢着,她刚能呼吸,那大手便握着她的腰将她往上送。
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,最后是唇……她被吻得再次透不过气,可那大手紧紧掐在她的后腰处,令她如何也挣脱不开。
就像哥哥一样。
几乎是无意识的,陆念安冒出这个想法。
可,可那只是梦……
可若只是梦,为何还未忘却,反而愈渐清晰?
陆念安完全不敢细想,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。
纠结片刻,在怀疑与矛盾间,她还是掀开锦被坐起身。
素指解开衣衫,她缓缓将那轻薄的春锦褪去,烛灯下,白皙娇嫩的肌肤裸露,放眼望去散着莹润的光泽。
后腰……褪去衣衫后,陆念安用手指按在记忆中的位置上,果然感受到了疼痛,便费劲地别过头想要去看。
方才垂下眸子,什么痕迹也未瞧见。
她便又往后看,几乎就要瞧清楚时,一侧的门却在这时被拉开。
脚步声渐进,陆念安吓了一跳,有些心虚有些害怕地将自己缩回锦被中,只露出一张涨红的小脸。
“小姐?”秋菊捧着瓷碗止步,见状,只得不解地看着她:“小姐,该喝药了。”
“好……”陆念安缓缓支起身,靠在榻上,只乖乖将秋菊递来的药饮掉,这一次,她甚至连苦也未喊一声。
秋菊察觉出她的反常,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。
只得悻悻然收回目光,怕以为是她倦了,秋菊贴心地将烛灯垂眸,道:“小姐若是困极了,便先歇息会儿也好。”
眼前很快陷入一片黑暗,秋菊离开后,又将门窗都合上后,于是室内,连月光都极为浅淡。
好黑啊。
陆念安翻了个身,手背贴着脸颊,她此刻再没心思多想了,很快就沉沉睡过去。
这一躺便躺到翌日的日上三更,等再睁开眼时,屋内没了秋菊的身影,只余下一片金灿灿的日光。
陆念安未起身,昨夜的记忆仍旧混乱,只一睁眼便叫人去想。
她只好晕晕乎乎地逃避着,紧紧闭上双眼。
“都要午时啦小姐,”过了会儿后,秋菊进屋,一边催促道:“小姐这几日可是都未练琴呢,今日便也不去吗?”
教导陆念安琴艺的徐老师,好些日子前便回了岭南,于是练琴一事,便再无人督促了。
陆念安本就混乱,自是不想去的,躺了会儿后,还是愧疚地起身:“徐老师前日里才寄了琴谱回来,那……那还是练一会儿罢。”
*
入夏以后,园中的一池荷花齐齐舒展开,大簇大簇的花堆叠在一起,像是诗人笔下的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