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唇干涩,“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?”
“不为什么。”他答,“怕你发什么神经阻止我的求婚仪式罢了。”
“……婚都结了,还搞什么求婚仪式。”
“你不理解很正常。又不是做给你看的。”
昭也:“……”
她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,从里到外。
可是求婚当天,陆知语喜欢的草坪、烟花、气球。一直冷门且不讲华语的乐队,一点点在她面前展开。
昭也在一旁看着,比被求婚对象本人控制不住情绪。
她戴着口罩,眼泪彻底模糊视线,隐约听到好友略带笑意的声线,“我愿意。”
哭得鼻子堵塞,在后台旁干光了一包纸巾,恨恨低语,“敢他对知语不好……我一定会杀了他。”
牧昭言在一旁拍着她的后背,“他不会的。”
感情是相互的。
她幸福,她先流泪。
现在轮到她,知语说,享受就好。
昭也又有点想哭,“陆知语。”
“干嘛?”
“叫你一下。”
“……叫、都可以叫。”
*
昭也在某个手作工作室泡了几天,早出晚归。
搭的地铁,每天准点到家吃饭,非常端水。
最后一天,难得迟了,提前通知了哥哥,后者偷了她的小猫委屈表情,可怜兮兮。
地铁上。来来往往的人,透着疲惫。
昭也想,或许她也是芸芸众生的其中之一。被谁喜欢,在他眼里才特别。
旁边有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,叨叨叨着地铁上的帅哥。
不由得感叹口罩真是异性提升颜值的好工具。
肩膀一沉,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好巧,姐姐。”
昭也:?!
尧越枕着她肩膀,枕得熟练,“知道我提前下班,专门在地铁上蹲我。”
“……也不是。”她十分好奇,“我挡得这么严实…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他几分骄傲,“就是看出来了。”
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,特别是当人把感情倾注在另一个人身上时。
只凭她手上系着的玉,他一眼就认出。
地铁,人来人往。
情节普通又浪漫。
“给你准备了礼物。”
“嗯?”
他凑近,空调的冷气有股怪味,在他身上尤为明显。录音棚的冷气常开,熏入味,侧面证明,他工作时间够长。
“你超爱。”
“你又不提前给我剧透,怎么知道我超爱?”
工作认真,尧越的嗓子里面泛着一股哑劲。
“就是知道。”
他的手搭上了她没扶栏杆的手,正巧摸到了方正的盒子,学着她的口癖“嚯”了一声,“还用了盒子装着,这么正式呀。”
昭也没搭话。
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……kswl,这个身高差!”
“哪个男的声音好好听哦……”
蛐蛐对象竟然是我男朋友?
她分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