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也脸红得不想看她,闷闷拿着工具,创造更响的噪音。
陆知语搬来一个小板凳,坐在她的身边,抱着包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。
“我那天、第一次看到你哥……想管你又不敢管,内耗到上脸的表情。”
她说的是会所那天。
昭也耳朵又开始冒热。
“还有,弟弟说,他只听你的话。”陆知语继续道,“我想,在他还爱你的期限,你哥干不出太过分的事。”
“同时玩两个,真给我长脸,姐妹。”
昭也垂眼,仿佛重新回到学生时代。
宽大的教室里,知语一拳把拽她头发牧麟揍到走道。
男孩捂着脸,“我要告诉老师!告诉家长!”
她眉挑得猖狂,你告啊,最好告到我家长那,他听了还会夸我做得好!
昭也轻轻笑了,“送你个包,想要什么样的?”
陆知语:“……哪个价位的?”
陆总谈钱色变,“不能太便宜,配不上我高贵的价值。”
“随你喜欢。”昭也说。
她眨眼,“真的随我喜欢吗?限量款呢?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“你迟疑了!你心痛了!牧昭也!”
“限量款也可以……随你刷,钱不够还能刷我哥哥的,他有钱。”
“弟弟的力量真伟大。”陆知语握拳,“只有牧昭言那个老东西,别说礼物,见面还要和他打报告!”
“对他评价真高。”昭也看向凹凸面逐渐成型的银饰,“我应该……不会和他在一起很久,他还是学生的时候,不用面对太多太多外界的压力,所以能接受现在这样不太正常的关系。”
“可能一年、可能两年,当他离开学校这个幸福的乌托邦……或许。”
知语打断了她,“没关系。”
“你总是想太多‘以后’。弟弟跟你在一起的最大价值,并不是在一起多久,而是当他加入你们的那一秒,你变成了有挑选权利的上位者。”
“你有了能离开你哥的底气。”
她从未想过这一点。
“至于后续什么、分手啊、闹得很难看啊、不死不休啊,善后的事,得等那个时期再看。”
十七岁的陆知语和二十五岁的陆知语,区别很大,“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,封杀不一定做得到,但是让一个人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,我能做到。你哥哥处理不了的人,我能处理。”
昭也“嗯”一声,“有句话说,朋友是自己挑选的家人。”
知语点头,“是这样的,所以……好好享受生活吧。”
“全世界或许只有我,最希望你幸福。”
昭也想,是这样的。
像她希望她幸福,昭也也希望知语幸福。
陆知语被求婚前,她负责做打气球的活。跟康易文不太对付,摆了一会脸色。
后者脾气很大,“不想做就滚。”
三秒以后,咽下不甘,“我这一生对你唯一的一个请求,就算演,给我演得开心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人无所谓,她想得到你的祝福,起码是笑着祝福。”
昭也那个时候,还有一点叛逆治疗的痛苦、好朋友被猪拱走的不爽,堆在一起。
电梯到了一楼,康易文跟在她的后面走出电梯,“我也不喜欢你。迫于各种原因被迫和你相处罢了。”
他扯了嘴角,“在陆知语心里,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类,我只排第二。”
第一是谁,不言而喻。
昭也:“……”
她不说话。康易文扫了她一眼,“类似的话,本人说出来,杀伤力会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