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，易emo。

咬下了尧越“陪我去医院的饼”，昭也起了个大早，等他磨蹭。

她顺带约了主治医师刘主任之外的另一位，最近博士毕业，回医院上班。主任号固定周三，时间不一定总能碰上。

尧越的复查是普通的常规检查，结果要等。

这个时间，跟着她拐去三楼找谢医生。

出门前，牧昭言颇有怨言，“我很闲，完全可以陪小也去。”

“刘主任是能糊弄。”她看他，“女医生，你糊弄不了的。”

糊弄不了的、不属于哥哥看妹妹的眼神。

勾引他后、谢医生读博前，无心提过你哥哥他、是不是太久没谈恋爱，变异了？

昭也“啊”地装傻，谢医生的语气慢悠悠的，再长大一点、有男朋友，你就懂了。

谢医生成熟了很多，牢牢地记着她，“好久不见、后面这位是？”

“男朋友。”

谢医生温和地笑笑，“郎才女貌。”

熟练地刷了昭也的就诊卡，翻出上一回的结果。

“你的那个不明阴影，是良性的东西，没什么大问题的话，这边是建议和它共存，下个月再过来看看有没有长大，没有的话，可以不管。”

“眼、眼睛呢？”

“眼睛倒没什么，眼科医生给你开了点药，交费去药房拿就好。”

昭也长舒一口气，真挚地看她，“谢谢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九点多钟，谢医生的科室略显冷清，下一个病人预约还没到点。

她笑着开起了小玩笑，“大博主，很久没更新了，你的粉丝等得心痒。”

昭也：“……在拍了、在拍了。”

她口口声声说想做的医院专题，被过分激烈的性爱拍死在沙滩上。

“总之没什么大问题。”谢医生的目光移向尧越，“稍微注意一下生理卫生。”

“眼睛的药，吃完没什么不舒服，也不用来复查。希望下次见你，是明年的这段时间。”

她小声附和，“我也希望。”

不好耽误医生太多时间，会面之后，昭也熟练地跑到药房刷码等药。

医院的每一处她都熟悉。

儿科病区就在附近，昭也买了一只劣质的小玩具给他。

踮起脚尖才能摸到他脑袋的娇小，在医院这个特殊的场景，却高大得像他的守护者。

“自己玩会，抓药也要时间。”

“……你会看结果吗？”尧越问。

“看得懂一点。”

尧越听得心惊，“昭也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好坚强。”

“……”

到没话找话的程度。

她转头，他眼眶虚虚红了一片，不知道是共情还是怎么，楚楚可怜。

“……你想到了什么？”

“想到了，纪录片的内容。”

昭也：“……”

她捏着他的脸，搓圆搓扁，“乱想什么？”

“……不是乱想。”他抬手，托着她的手，让她掌心接触在他面上的面积变得更大，“只是……在医院，我总是不自觉地想，他好像……真的值得、一个特别的位置。”

心揪着的疼。

在医院这个场景，他第一次明晰地感知，似乎每一个位置，都有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。

纪录片镜头里的，她是一个人。

镜头是牧昭言眼睛的延伸，取景区显示的所有，背后，总有一个有血缘的人，支撑着她一步一步行进。

“……但我还是讨厌他。”

“讨厌吧。”她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