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会儿,还是没动静。

卫瑾瑜:“要不?咱们去?向孟尧请教下。”

谢琅不?信这个邪。

“一定是鱼饵放少?了,我再加点。”

他给二人各加了两?倍的鱼饵,如此又等了一刻,水面终于有了动静。

拉起来一看,竟是头王八。

……

另一边,谢瑛与裴北辰一人拎着一个小酒坛,靠在栏杆上喝酒。

天空忽然腾起无数烟花,路上人纷纷抬眼望去?。

二人同样抬起眼。

酒意熏人。

裴北辰收回视线,忽唤了声?:“谢瑛。”

谢瑛望去?。

望着那张清风朗月般的面孔,裴北辰竟说不?出堵在心?口的话。

最终道:“袁朗已回滇南军中任职,我过来时,他让我代为问候你?。”

谢瑛意外点头:“袁家沦落到如此地步,你?肯不?计前嫌,让他回去?,也算是给了袁家一条生路。”

“我只看能力,他做武将不?行,做文官勉强可以。”

裴北辰面无表情再灌了一口酒:“自然,他若再犯蠢,我也会毫不?留情将他革职。”

顿了顿,又突然道:“你?应该也挂念着他吧,若得空,可去?看他。”

谢瑛笑了声?。

裴北辰慢慢停住动作。

就闻谢瑛带了几分打趣道:“裴大都督盛情邀我,只是这个原因么?”

空气静了静,四周丝竹之?声?和?笑闹声?仿佛都消失了。

裴北辰一愣。

好一会儿,道:“自然不?是。”

“滇南四季如春,很适宜养伤,我希望日?后得空,你?能过来。”

“经常过来。”

他抬头看着空中再度腾起的一丛烟花,补了句。

谢瑛已点头,郑重说好,一如多年以前。

裴北辰唇角一牵。

谢瑛是守诺之?人。

他知道,他既应下,便一定会过去?。

甘州之?约已永不?可能。

滇南之?约,他有足够时间等。

回到行宫,李崖雍临正带着宫人在往各处挂灯笼。

这难得勾起了卫瑾瑜一些美?好的幼时回忆,卫瑾瑜于是也加入进去?,让谢琅搬来梯子,将买来的花灯悉数挂到了院子里的那颗樱桃树上。

谢琅便抱臂在下面瞧着。

等挂完所有灯,卫瑾瑜回身望着树下人,道:“抱我下去?。”

说完,他直接张开?臂,跳了下去?。

宫人在一旁看得大吃一惊。

谢琅却仿佛早已料到,唇角一扬,稳稳把人接到怀里,垂眼,在那光洁额上落下一吻,挑眉道:“这可是你?主动送上门来的,别怪我。”

他直接把人抱回了屋里。

卫瑾瑜落地才发现,行宫寝殿竟被这人装点的如同新房一般,除了鸳鸯被红帐子,靠窗的小案上还点着两?根红烛。

不?由大为震撼:“都成了两?回婚了,你?还没过瘾?”

谢琅圈着人。

十分无耻道:“上回洞房在宫里,一堆人在外头盯着,哪儿能过瘾。”

卫瑾瑜不?敢相信。

那一回,他都被折腾成那样,这人竟然还不?过瘾。

这家伙,分明是见缝插针给自己谋福利。

但卫瑾瑜乐于与他玩这种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