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们二人第?一次在一起过年,他有心?要带卫瑾瑜过一个不?一样的除夕。
卫瑾瑜放下折子,托腮认真想了片刻,道:“秦淮河的花灯是一定要看的,河岸还有许多美?味的小食,有一家盐水鸭格外鲜嫩好吃,现下不?一定有了,自然,也可以顺道去?画舫里坐坐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想来这是以前他在金陵过年时做过的事。
谢琅说好,脑子里已经开?始周密安排出行种种细节。
并无耻想,既然都进画舫里了,顺道在里面过个夜也不?是不?行。
就听卫瑾瑜道:“左右也要租画舫,不?如我们租一艘大的,叫上大哥和?孟尧他们一起吧。”
“……”
谢琅满脑子邪念瞬间被浇灭大半。
摸了摸鼻子道:“一艘会不?会太?挤了点?”
“不?会,画舫大得很,十来个人都不?成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入夜,雪依旧未停,卫瑾瑜被谢琅盯着换上厚实?的冬衣,又裹了层氅衣,怀里还抱着两?个手炉,才算顺利出了门。
“我感觉自己都快成兔子了。”
两?人并肩走在路上,看着一身轻裘、浑身散发着热气的某人,卫瑾瑜颇是艳羡道。
谢琅道:“兔子圆滚滚的,多可爱。”
说话间隙,他顺便抬手,把卫瑾瑜氅衣系带系紧了些,生怕人受了一点寒。
卫瑾瑜看着他动作,忽然笑了笑。
谢琅问:“笑什么?”
卫瑾瑜道:“笑你?和?师父,如今都把我当小孩子一般,我哪儿有那般娇弱。”
其实?卫瑾瑜是想到了小时候和?父亲母亲一道出来逛花灯,他也总是这般嫌热,偷偷把氅衣系带解开?,而父亲母亲一人牵着他一只手,分明在谈论他们自己的事情,这时候就像脑门后也长了眼睛一般,总能第?一时间发现他的小动作。
这么多年过去?,他都已经快忘了这些小事,没想到被谢琅一个动作勾起。
正想着,脑门便被人屈指弹了下。
“这哪儿算娇养。”
“真要娇养,我恨不?得把你?藏屋里谁也不?给看才好。只是那样,你?师父顾阁老怕要把我生吞活剥了。”
谢琅道。
卫瑾瑜觑他:“有人野心?还挺大。”
谢琅挑眉:“瑾瑜,我这野心?可一直明明白白写在脸上,从未遮掩过。”
街道上火树银花,花灯如昼,大雪丝毫没有消减金陵除夕夜的气氛,反而让年味儿更浓了些,因着一大批鱼肉百姓的世家豪族被查办,不?少?百姓都在家门口点炮仗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岁,一些小摊贩甚至将自制的花灯免费送给行人。
二人在街上信步闲逛,没多大会儿功夫,谢琅已经抱了满怀的灯。
除了买的,大部分是被人送的。
因卫瑾瑜生得风雅好看,写字也漂亮,随便写一副对联,摊贩们都主动抢着给他塞花灯。
好在他肩宽腿长,游刃有余,足够当一个灯架子。
等到了河边,李崖和?雍临已经在画舫上朝他们招手,河面上飘浮着大小画舫足足上百艘,不?少?百姓还在聚在河边点花灯许愿。
等李崖几人合力将画舫划到河边,谢瑛和?裴北辰也到了。
二人同样并肩而来,裴北辰手里提着两?小坛酒和?一些小食。
谢琅到底不?敢当着谢瑛的面造次,几人一道上了画舫,恰好又遇见结伴而行的孟尧和?公孙昶,索性直接凑了一桌,坐到舫内,一边游湖,一边欣赏金陵美?景。
李崖几个亲卫单独凑了一桌,吃到一半,学着邻船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