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维持笑意,道:“朕也只是闲来无事,随便?听听罢了,哪里能如太傅一般总揽大局,明察秋毫。太傅既坚持,朕听太傅的便?是。”

皇帝一口一个太傅,不可谓不客气,仿佛之前大朝会?上的针锋相对并?不存在。

能坐在这殿中的皆是人精,只一个眼神交换,便?立刻明白,皇帝与首辅之间暂时达成了某种和?解。

客套完,皇帝照旧由?曹德海扶着,坐到了上首的主位上。

卫悯开门见山:“如今乃多事之秋,内忧外患,灾祸不断,所幸天佑大渊,北境、滇南连传捷报,北梁与夷人节节败退,江山尚算稳固。外贼终有肃清之日,然内贼却不得不防。平西侯谢琅以收复西京的名义盘踞西京,屡召不归,已?然犯了身为人臣的大忌。陛下一再?怀柔,与姑息养奸何?异。因而,今日要议之事,便?是如何?铲除西京之祸!”

这话如一记重锤落在众人心口。

虽然谢琅盘踞西京,别有居心,已?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?,但此前并?未有人公然揭开问题本质。毕竟皇帝还要靠着谢氏与世家?争权。

而卫悯甫一归朝,便?将矛头?直指西京,显然是要彻底拔除谢琅这颗给世家?带来太多隐患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
一小波仍效忠皇帝的官员不免担忧皇帝处境。

然而天盛帝只是极痛心道:“平西侯屡教不改,着实?令朕失望,一切听从太傅安排。”

卫悯直接唤:“曹德海。”

曹德海躬身出?列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卫悯:“你?即刻着司礼监草拟一道圣旨,给圣上过目,就说圣上身体抱恙,召平西侯回朝,有要事相嘱,若平西侯拒不归朝,直接晓谕全国,以逆臣论?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