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带着少许揶揄。
秦知宜听懂了,但不想妥协。
“那你轻点不就成了?”
谢晏眸光定定。
“轻点?那试试吧。”
他握着她的腰把人转到另一侧去。
她怕冷,因此就不必坐着或者其它了,就让她这样侧身卧在他身前。
背部朝他。
秦知宜这才发现,原来这样贴着谢晏更是别样的舒适。
她身子弯如弓,恰好和他贴合,背心中央被滚热的胸膛暖得格外舒服。
秦知宜欣喜说:“夫君,你这样抱着我真好。”
“是吗。”
谢晏应她所说,紧紧拥着她。
不多时,秦知宜眼睛猛地睁圆。
随后,谢晏体恤她身子弱,不论做什么,都极尽温和,缓慢。
然而,要求是秦知宜提的,哭着反悔也是她。
“夫君,你……”
她让他停下来。
谢晏却不允。
秦知宜这才知道,原来并非轻一些,就不会累了。
反倒更折磨人。
她哭哭啼啼地反悔,但今夜的谢晏却不似白日里那样温和清冷好说话了。
或许他也没好到哪里去,嗓音低沉,话音无法连贯。
“夫人身子弱,经不住摧残,不慢些,只怕明日又起不来了。”
“谢晏……你,混蛋……”
秦知宜满眼裹着泪花,进气续不上出气,浑身软烂酸麻,又难受。
她脑袋也一片混乱,昏昏沉沉的,竟唤了他的名字来骂人。
谁知,谢晏反而失控。
秦知宜哭出了声。
她不知道,她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在这时候来叫他的名字。
那声音娇弱不堪,全起了反作用。
听她抽噎落泪,谢晏也无力再自制憋着。
此前已经忍了太久太久,她不好过,他又好到哪里去?
如同堰坝拦河,全将河水积攒在了上游的另一端。
待开闸泄洪,便是狂放奔涌,声势浩大。
……
房中传出了吱呀吱呀的木架摇晃声,有一阵子急促得似乎密集战鼓,一息续一息,毫无间断。
那精工的拔步床都像要散架了似的。
晚桃心惊肉跳,问:“姑爷不是在欺负我们姑娘吧?”
小柳氏神秘一笑:“别担心,你不懂,世子和少夫人好着呢。”
虽前两次的情况都不太好,可是以小柳氏的经验,今日大可放心了。
女子第一次的时候是难捱些,可过了那道坎,后面就好多了。
况且,今日两人循序渐进,水到渠成,只要她们姑娘不喊疼,渐渐的会越来越好的。
小柳氏长舒一口气,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。
若她们姑娘和姑爷这事不合,也不知道夫人和老爷知道了有多心疼。
屋里的动静持续了良久。
一次过后,又依依不舍地又来了一次,听见秦知宜哭诉不止,里面才传来唤人的声音。
掀开床帐,内里已是一片狼藉,褥子和床单都被揉乱了抓皱了。
秦知宜一头柔顺秀发胡乱披散开,额发都打湿了,贴在楚楚可人的面颊两边。
她闭着眼,眉头微微朝上舒展着,神情有着难为情又迷离的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