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阴差阳错的,错过了唯一向侯夫人证明,她们夫妻两个一切都好的机会。

要是这天秦知宜去见侯夫人,婆媳两个随便问几句话,就能洗清谢晏“不行”的冤屈。

可惜这一场雪,是天公不作美。

令误解一直延续到无法挽回的地步。

这一日过完,总算到了谢晏休沐两日的时候。

因此这一夜,谢晏就不必睡书房了,回到正房和他的夫人同床共枕。

世上绝大多数夫妻,都没有像谢晏和秦知宜这样的。

第一次正式圆房,就分开了睡。

做过最亲密事的夫妻两人,在肌肤之亲后,一连两日都不曾独处过。

这两日,白天见面,屋里一直有下人在,两人都尽量的一派如常,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。

因此互相都以为,圆房事小,不是什么让人难为情的事。

可这夜,小别再会,两人往床上一躺,床帐放下来隔绝外界,帐子内的气氛霎时就变了味道。

谁也没敢看谁。

可是余光中,对方的一举一动,即使一处袖口衣褶的变化,都在注意之中。

谢晏整理衣襟,秦知宜整理长发。

两人如出一辙的动作温吞,迟迟没见放手。

还是秦知宜先被冷得受不住,躺下钻进了被窝里面。

她双手抓着褥子,拉到了鼻尖处,只余一双眼睛盯着谢晏。

谢晏也随她躺下了。

两人不约而同地平躺,随后,又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对方。

秦知宜问:“你冷吗?”

谢晏摇头。

他正要说,你冷就过来,“你”字还未说出一半,秦知宜就朝他怀里钻了过来。

谢晏愣神,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嘴角莞尔翘了翘。

他的身子宽阔又温暖,还有股淡淡的沉香气息,秦知宜把脸埋进胸膛之中,恰好有个凹处能安放她的鼻尖。

她惬意地闭上眼,贪婪地汲取谢晏的温度。

人的身体没有暖炉的温度高,可暖炉只有那么点大。

谢晏高大,贴着他时,秦知宜浑身从头顶到脚尖都能被暖到。

还有种难言的安心感。

秦知宜喜欢谢晏身上的气味。

除了那些熏香,他身上还有种暖暖的,特殊的味道。

她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,却喜欢。

秦知宜并不知道,谢晏也是一样。

此时她钻入怀中,还低头,姿势比从前都要更亲密,他有些无措,但心理又没有想结束的意愿。

一低头,秦知宜身上的馨香在他鼻尖下招摇。

她的发丝很柔软,有一缕蜷缩在他锁骨处,轻微的痒意,又令人心中柔软。

秦知宜说话了,因为低着头,声音略沉闷,软和。

“你的身子为什么这么暖。”

谢晏客观回答:“因为强身健体。你也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,身子太弱了。”

这句话,意有所指。

那天夜里,谢晏就不止一次说过秦知宜身子弱。

明明不需要她挪动,却总喊累,然后事毕后一连歇了三天,身子才好转有力气。

这都是因为平素耍懒,不多走动造成的。

因为谢晏这句话说的太正经,秦知宜再度没听出来画外音。

她嘟囔拒绝:“我才不要,夏日太阳毒辣,冬日寒风萧瑟。”

谢晏:“那春秋呢?”

“不喜身上汗津津的。”

谢晏:“……”

谢晏懂了,她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他解释:“若你还这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