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前只顾着妒忌人家富贵萦绕,好命、好待遇、过得滋润,却没想过要从中钻研一些机会。
她站起身,丢下手中香铲香勺:“母亲既有思路,为何不早说?我这就去寻大嫂,还要自己去。”
谁料,谢沁没去找谢盈,自己随意拿了些东西当由头,去栖迟居找秦知宜,却恰恰好碰上谢盈也去看望自己的大嫂。
没约定的两人几乎是前后脚到的。
谢沁那一副温柔无害的笑容,在看到谢盈端坐在栖迟居正屋里,有几分凝滞。
谢盈看到谢沁来了,也拉了脸色。
但秦知宜不像谢盈知道的那么多,她只是听谢晏说二房虚伪,可是看谢沁温柔又爱笑,对她没什么大提?*? 防。
她忙招呼说: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,怎么都来我这儿陪我了?”
谢沁从丫鬟手里接过盒子说:“嫂嫂,我自己在做十二式绢花,有一些拿不准。知道嫂嫂你审美好,就来找你帮我拿拿主意。”
谢盈都不用看,凭直觉就知道谢沁另有所图。
她平时也不往栖迟居多跑,突然来一次,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但谢盈又不好提醒她嫂嫂,只是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饮茶,充当安静的旁观者。
谢沁坐在离秦知宜身边更近的位置,摆出她的绢花,两人一边说一边聊。
也没几句话,就把事给说完了。
足以可见,令谢沁烦忧的事并不在此。
她向秦知宜讨教的问题不算多,聊着绢花,话里话外更多的也是自己在拿主意。
她们谢家人,大多都是有主意的。
说好听点是独立自主,难听点就是自以为是、自命不凡。
聊完点话后,谢沁就向秦知宜似乎不经意地一提问道:“大嫂嫂在家中未出阁前,会不会自己做这些绢花呢?
秦知宜答,很少自己做,她哥哥姐姐,给她从外面带的那些都戴不完。
这话正恰巧说到了谢沁想听的点子上,她立即接话:“大嫂嫂家中兄弟姐妹真是和睦,不知有姐妹几人,兄弟几人?”
她为了顺其自然,不突兀,还提起秦知宜的姐妹。
秦知宜自然听不出来这惯会藏心思的话术。
说起她们秦家的事,她就跟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,高高兴兴地讲起了家中有趣的事。
谢沁又向来八面玲珑,惯会接话,把气氛逢迎得好,笼络人心。
秦知宜哪里是这种人的对手?她以为别人是真想听,讲的开心呢。
也是谢沁太会迎合别人了,秦知宜没有防备,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不过是讲一些家中普普通通的小事。
秦家家风和睦,兄弟姐妹又有趣,这些小事让她讲来也挺有意思的。
谢沁维持着表面的微笑,心里拈酸嫉妒,她怎么就没有托生在这样的家中?
做大官的嫡女,有兄弟姐妹护着爱着。
听秦知宜所说,她虽然是二女儿,可在家中从上到下都宠着她。
就算是弟弟妹妹,也喜欢宠她这个姐姐,什么都紧着她先。
等秦知宜讲完了,带着笑喝茶润嗓,谢沁又奉承上了。
“嫂嫂家真令人羡慕,也不知道谁那么有福气,能嫁进你们家中做儿媳,和你们这一群关系这样好的兄弟姐妹做一家人。”
说罢,她低头笑得腼腆。
谢沁的意思表达得已经很委婉了,她的确是惯会做面子情会说场面话的人,深受柳氏衣钵真传。
不过这话的指向也很明确,不仅谢盈冷笑了,连秦知宜都听懂了。
秦知宜喝着手里的茶,险些没喷出来。
她这才后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