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知宜想赶他走,但是又舍不得谢晏的怀抱。
谢晏将温暖的掌心覆在秦知宜小腹上,给她暖着,徐徐道:“妇人癸水时体虚,尤其你怕冷,更需要好生看顾。我已命玉尧去熬姜茶了,放些红枣,红糖。”
秦知宜眼睛都亮了,迅速扭身趴在谢晏胸膛上,夸赞他:“夫君竟然懂这么多?真厉害。”
谢晏轻咳一声,不置可否。
实际上是他方才出去整理自己时,特意找方妈妈问的。
秦知宜又道:“再给我卧两个蛋,我月事期爱吃嫩嫩的甜蛋。”
谢晏应下,被夸得有一股想要自己起身去给她煮甜汤的冲动。
不过此时他的身体被她占着,不方便挪动,只能吩咐下人去办了。
夫君如此贴心,秦知宜收回了想赶他走的念头。
罢了,虽然不能享用他的肉。体,但是可以抱着,还能暖肚子,倒也不错。
收回主意后,秦知宜彻底放松身心,将全身重量都瘫软在谢晏身上。
因为他的掌心在她小腹上,那胳膊横亘在她面前,刚好给她当倚靠的横栏。
数日不见,这滋味越发历久弥新。
秦知宜不由自主叹口气,真舒服啊。
不知不觉的,她将这感慨念叨了出来,被谢晏听见了。
他问:“有多舒服?”声音掺着几分笑意。
好在秦知宜这会儿不难受,有心情应和他,既然他问,她便答给他听。
“夫君的怀抱千金不换,是这世上最最好的。”
说着,还摆动脑袋在谢晏脖子上蹭了蹭。
她这样的亲昵,活像一只最爱亲近人的小狗。
那样的依赖,是不掺杂任何杂质,并且唯一的,最纯正的感情。
此时此刻,谢晏的身份不是侯府的世子,而是她口中,世上最最好的夫君。
他们有着不同的两具身体,不同的两种思想,但差异无法淡化彼此的互相需要。
秦知宜离不开他提供的温暖。
他似乎,在亲近她时,也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。
但细细想来,他的情绪和她是不同的。
秦知宜通过温暖和舒适获得满足,但谢晏却是透过她的反应获得满足。
看到她的笑容,他胸中便会有一种被填满之感,
谢晏一只手盖在秦知宜小腹上,另一只手拢着她的后脑勺,享受这难得寂静的安详。
他徐徐闭上眼,纤长睫羽轻阖。
安定的外表下,心中却泛上徐徐不断的波澜,如同被薪火灼烧一般,逐渐翻滚涌动,浮躁不息。
谢晏默默地想,他似乎是变了。
秦知宜在他心里,究竟是什么,只是妻子吗?
他用他所想,应该如何对待妻子的方式对待她,可到如今,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改变的不止有他的起居和行为,也有他的心。
他的喜怒哀乐,有了越来越多有关于她的影子,就像此时,她趴在他怀里傻笑,染得他也身心愉悦。
与此同时,婢女端着托盘走进来,送上一碗热腾腾的红糖姜汤荷包蛋。
谢晏接过,要递给秦知宜,她却看着他一动不动。
她抿唇笑,眼角眉梢似乎藏着坏心眼:“夫君喂我吃,女子月事期虚弱得很。”
其实她只是懒了。只想躺着,不想动弹。
谢晏没有意见,端着碗和勺坐着喂她,悉心做着这一切。
如果只当她是妻子,以谢晏冷情的为人和作风,恐怕只会觉得这事麻烦。
可他此时做着这些事,唯一想的,是怎么做得更好。
谁知道,不安分的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