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衡醉得?不轻,发现自己最怕的四叔到了,都还是一脸迷蒙。
半晌看清崔竞的脸才瑟缩了一下,又猛地挺起胸膛, 大着?舌头说?:
“四叔、叔,我?就是、就是想?问问,孟二娘为什么?要、要这么?做……她挑拨、挑拨我?和葛娘!”
他说?着?呜呜哭起来:“葛娘留信出走了、是不是孟二娘把她藏、藏到哪了……和她、肯定和她、有?关系!”
崔竞面无表情?听完,抬起一脚把他踹了个跟斗:“那是你四婶,孟二娘也是你喊的?我?看你是醉得?不轻。”
崔竞懒得?分辨他和黄葛那些事, 直接让士兵把他搀起来, 送回另一个崔府去, 免得?再留在这里, 一不小心被他闯进后院再发酒疯惊扰到二娘,今天可是他们的大婚之日, 不能有?这种?差错。
只是想?到之前二娘生辰, 在瓦子里和黄葛说?的那些话, 崔竞觉得?有?必要去了解一下崔衡两人又在闹什么?。
他招来府里的一个管事,让他去打听,这管事想?了想?道:“将?军说?的人我?倒是知?晓, 那位黄娘子,今日还来府上送了礼,不过送过礼就走了,并没有?留下观礼吃席。”
这有?些出乎崔竞的意料,听刚才崔衡所说?,他和黄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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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分开了,黄葛怎么?还特地来他府上送礼?
管事又让人把记礼金的人喊来,那人回忆了下说?:“黄娘子封了三十两银子礼金,没错,她礼簿上写的是女方家的亲戚。”
“而且我?记得?,这位黄娘子好像是和夫人的舅舅陶医官一起来的。”
崔竞听完,点点头表示知?道,让他们都下去。
崔衡的事很快被崔竞丢到脑后,他忙着?招待客人,还抽空让人去后院问了问,二娘有?没有?吃过。得?知?她吃了一大碗面和一份烤鹌鹑,还有?花饼,胃口不错。
快天黑时,还有?些酒蒙子在拼酒,崔竞让几个亲友作陪,自己好不容易脱身,去洗了个澡,将?身上的酒气冲掉,这才去了新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