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从来不说的粗鲁的话,一边摸着对方的奶子,一边操着男人的骚心。直到两人都化作为欲望所控的兽,在臀部的疯狂抽送和腰肢激烈晃动间,迷失自我,爱欲深堕。
他与他汗湿地纠缠,胶漆似的皮肤贴合,肢体缠绵。
他喃喃着说:“哥,腰抬高点,射进去的东西不要流出来……”
低哼着,舌头缓缓伸进口腔,在大汗淋漓的性爱过后,湿粘淫靡地纠缠,情色的激吻间,他摸着他的下腹,眼神迷离,嗓音沙哑道:“我不出来了,就插在里面睡好不好?”
说完又耸动着臀部,暗示性地往已经湿热的不像话的肉穴里顶了顶,惹得谢清呈剑眉皱起,喉咙里漏出沙哑模糊的低沉呻吟。
而他抱住他:“谢清呈,含着我,我真的好想让你怀个我的种……好想把你肚子搞大……”
他操他,搞他,对内射和灌精有着不可思议的痴迷这一点谢清呈早就已经发现了。谢清呈分析之后意识到这其实主要有两个原因:
第一,过于偏执的占有欲。
第二,太缺安全感。
前者事实上也是因后者而生的,贺予从小其实没有拥有过什么健康完整的感情,所以他会对自己的所有物反复确认,不断地标记,宣告所属。
在他潜意识里内射是一种在谢清呈身上烙下私密印记的办法,除了他谁也做不到,而这种标记会填补他内心的空缺,给与他渴望的安全。至于极度想让爱人怀孕,则是这种病态内心的又一种扭曲折射……
怀了骨血,就等于向世人公告了他们在床上的无尽疯狂淋漓造爱,向所有人表明了谢清呈这样成熟又冷峻的男性,是愿意被他反复灌入精液,愿意为他孕育生命的。
他爱他,爱到能让他为所欲为。
爱到有了血肉。
爱到谁来也抢不走。
是以虽然贺予的行为很病态,想法很不切实际,甚至荒唐可笑,但想明白了这一切根源的谢清呈却没有嘲笑过他。
他顶多受不了那太过变态的刺激了而骂贺予两句,骂完之后到底还是纵容他――
这世上,没有人该因为卑微和痴爱而沦为笑话。
一晚上折腾得厉害,陌雨巷的老床都快被贺予给弄塌了,他才停下来。
贺予抱着一身是汗的谢清呈,吻着他的耳缘,低声道:“谢清呈,他们都不知道你有多好。”
谢清呈疲惫地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。
他嗓音微哑,说道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疯……”
贺予不答,只是又亲了一下他后颈的红痣,再蹭了蹭他的颈间,大型犬依赖着唯一的主人一般。
“谢清呈。”他忽然说,“你也教我做扬州炒饭好不好?”
“你学的会吗。”
“你教的我肯定就会了。不会你再多教我几遍。”
谢清呈也琢磨不出文艺青年不分对象的妒意,贺予既然想要,那他就依他,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于是嗯了一声。
那低沉简单的一个音节像是在贺予眼眸中点了一簇明亮的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