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
他跟对阶的人遥遥相视。

长明宫的苑墙高,花木又开得正盛,那一垂墙的紫藤丝丝落下,如盈盈玉滴,映着祁衡半隐的面。

薛止看起来一派正常,神色也点尘不惊,淡定自若地行礼道:“见过陛下。”

祁衡走近了,脸渐渐露全,抬头看向他,神色奇异而平静,“掌印,朕在殿中等你很久。”

“耽误了些时辰,实在罪过。”薛止淡笑着,眉眼清凉,八风不动,“国事繁琐,贵妃心忧天下,从治水论到兵法,便和娘娘多聊了几句。”

祁衡没有说话。

他慢慢,将那副画轴展开,看了会儿,指尖沾了沾红色的粉末,又嫌弃掸开,语气耐人寻味。

“其他的,臣也并未多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