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是觉得薛止越来越混账了。

她肩上顶着个大男人,弯身翻着地上的袍子,捡了颗药喂在嘴里,慢慢嚼着。最后还是去沐浴,隔夜的水放得太冷,火都灭了,她抖着身子回来时,薛止已经躺在了里榻。

他不能不明不白从她宫里出去。

现在就该走了。

江蛮音想把他推醒,只还没碰到呢,这人就伸出一只手,拽她过去,身子陷入床榻之中,脸碰上坚硬胸膛,瞬间被他紧拥。

鼻尖混着他身上的橼木味还有沐浴后的清香气。

江蛮音愣了一下,才轻轻叫他:“薛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