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牵着祁衡的手,庇护如母的样子,他想不如让这闹剧更盛大些,于是一句参加娘娘,她成了幼帝妃子。
薛止默默观察江蛮音。
知道她背后空无一人,也没多滔天的本事,薛止奇怪于敬妃的计谋,找一个没能耐的姑娘干什么。
仅仅因为忠心吗。
确实忠心,对小皇帝忠心耿耿,可以献上一切,大大小小恶意都挡下,甚至找上了他这个人面兽心的掌印求救。
他当时实在太意气风发,觉得天下都凝聚在自己指尖。
小小一个江蛮音,更是逃不开他股掌。
薛止无缘无故笑了下。
笑声很浅,又极短促,浅淡得很,他搭垂着眼帘,看了她一眼,眸底盛着冬夜月色似的发凉。
薛止唇角勾起,古怪极了:“对,你说什么都是对的。江蛮音,你厉害,你刀枪不入,你袖手旁观,你置身事外。”
薛止突然攥过她的手,往自己身上一带。
江蛮音被迫跌过去,下巴被抬起来。
视线一触碰,那种黏糊糊的不洁感疯狂缠绕上来。
薛止盯着她,沉寂中夹杂莫名欲望,但又很单纯,像猛禽盯着眼前的血肉,汹涌到发热。
江蛮音攥紧手掌,指尖泛红。
薛止握住她的手,牵在自己胸口,在昏暗里嗅着她的味道,继续笑道:“我们娘娘好有道理,我们娘娘说什么都对。”
潮湿的吻里交错着舌,他缠上去吻,长长的指按住她的后脑勺,不知节制地贪求她的液体。
这吻像一场侵-犯和进攻,因为对她的心束手无策,所以只能对她的身体为所欲为。
好痛苦,这样好痛苦。
发丝晃悠,衣袍垂搭。他从上方俯视着她,看她被自己的影子包裹,黑暗蔓延到她脸上,像被什么污染了。
每次都是这样,他强她就弱。
只有他快濒临发疯,江蛮音才会乖起来。
每当这个时候,薛止都会觉得,不是她更顺从了,也不是她更软弱了。
而是自己被牢牢掌控住了。
但是……
只要感受到她浑身沾满他的气息,薛止就会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。
他真的察觉到了自己正在失衡。
又不知道如何解脱。
薛止只能将错就错,他觉得江蛮音在折磨自己,这比金丝熏还要致命,如此病态的瘾,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,魂不附体,欲罢不能。
他从小到大,都从痛苦和煎熬中来品尝欢愉,在辛辣与苦涩里拆分甘甜。苺鈤膇浭??嗨?1靈Ⅲ25二⒋?叁⑺]??君
明明都习惯了。
可是为什么。
真的痛苦得要死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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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8章 | 0098 98.熬鹰
大理寺的复查结束,监察院抄了叶家的府,季长风天天找借口来时星这边儿要军饷,他都快烦死了。
那叶老头本来就没多少银子,季长风要的数字分明是狮子大开口。
他哥在校场呆了两个月,当了个甩手掌柜,宫也不进了,公案也不批,糟心事儿全推给自己。
时星累得要死。
金陵泡在雨季,天还没亮,锦衣卫又是南校场,空荡荡的没什么人,时星吹个哨,天空中的白隼倏地落在肩头,扑了他一翅膀水。
时星抹了把脸,还得好声好气喂这大爷,让它去找人。
薛止也没离太远,豢鸟棚子,修葺得很干净,里面得了几只新来的骰鹰,已经熬好几天,正要结束了。
他披衣站在架子前,臂上缠着缚带,微微弯腰,细致地撑住那些尖锐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