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戴罪之身,只可怜了你,竟也要背负这种名声。”

他是家里旁系子弟,好不容易踏上仕途,见的脏污也多了,深陷泥沼之中,不能独善其身。

苏临砚苦笑:“这种名声。”

在世人眼里,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。

由他亲自审问叶宗青,和弑亲也没什么两样。

叶宗青惆怅似的叹了气:“你本该有更好走的路,老宰辅甚至在我面前夸赞过你,说苏杭临安,有子如玉。你刚入京找上我时,听言辞、观貌相,如此一问,果然是他当年所提及的,故人之子。”

他说故人之子时,隐有怀念:“我当时还怕,你和你父亲是一样的性子,周身无污遭,眼里无沙子。”

他道:“你知道我并不清白。”

“当年苏兄和我同任御史台,也算朝中少有年轻热血之人,也曾想过改变荒唐时政。”他笑道,“可年轻人成了踏脚石,赤诚之人不得善终,我们成了旁人的眼中钉。”

“他不想同流合污,那便我来。他不想徇私枉法,那便我做。我并不清贵,在外为官,形状都是他人捏就的,皇帝想让我如何,我便如何。体恤圣心,和光同尘,才是为官之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