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江蛮音却安静极了,布帕轻捂渗血的手掌,也按住丝缕痛意。

直到‘恶心’二字一出,她视线才回落。

江蛮音双眸平静,侧脸漾着残败灯火和月色,看着孤单伶仃,站在原地轻轻开口。

“季长风,你凭什么在本宫这里怪叫。又或者,你是什么人,又在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?”

季长风将头盔往地上一摔,怒道,“你还敢驳我你可知这十年间多有战事,西北、百越、安南,由都督府直辖之处,三方边境战乱从未断过,都是那掌兵之人,那位掌印大人,作恶多端,暗搅风云。”

江蛮音浅浅笑了。

站直身子,抬目跟他对视,由心道,“季长风,我是真心觉得,你说得都对。”

“可你为何怎只指着鼻子骂我?”

江蛮音笑意更深,面上温度撤了干净,语调又急又快,“你口中的祸根正在不远处,你要真有本事,怎么不指着他的脸像骂我一样骂他?”

季长风一窒,又听她含着尖锐的连问。

“我问你啊季长风,我在问你为何打了胜仗还要卑躬屈膝,为何在他面前敢怒不敢言。”

夜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