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迎面扑来。

碰上硬茬,也算倒霉当然,倒霉的是异兽。

莫岁前进的速度没有丝毫放缓,他一个侧滑步,劲瘦的腰身?在冷白的灯光中晃出一道形如新月的虚影。

一把折叠刀从指尖甩出,短刀在半空展开为矛状,伴随着金属的嗡鸣,异兽直接被钉死在了墙上,粘稠的兽血顺着光滑的墙面落下,拖曳出暗红色的血痕。

与此同时,褚洄之改换结印的手势,随着灵力的调度再次越过极限,一口滚烫的灵血喷薄而出。

像是黄昏的辉光洒落江面,隐隐闪烁着金光的血雾溅落在阵眼,整个法阵的光芒霎时暴涨,寥廓的鸣钟之声?骤然响起,一些较为弱小的星盗和异兽甚至直接晕了过去。

但这还不够,褚洄之要的是让甲板上所有的生物都丧失战斗力。

随着灵力不断注入法阵,倒地?晕厥的生物越来越多?,褚洄之的双手也越加颤抖。

他所做到的其实已经达到了他目前的能力上限,口鼻都溢出鲜血,如同妖异的红梅缀在褚洄之那?张比新雪更加苍白的脸上。

可褚洄之觉得,“上限”这个词本身?就?是个伪命题。

只有打破上限才能拥有新的上限,如果堪堪触碰到能力的边界就?选择停止,他看不到自己有任何?进步的可能性。

褚洄之的身?体已经被磅礴的灵力占据,他几乎要被同化?为法阵的一部分?。男人纯黑的瞳孔被一层耀眼夺目却了无生机的金色覆盖,从眼眶缓慢滑落的液体越来越像厚重滚烫的熔金。

于他本人而言,这绝对是不祥的预兆,可褚洄之没有要中止法阵的意思。

就?像褚洄之不认为达到上限就?能阻止他跨越上限,同样地?,他也不认为有任何?事物可以在此刻阻止他偏要勉为其难,做成这件看似不可能的事。

“褚洄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