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奇一口灌下去大半杯,苦口婆心地说:“你可能以为Omega防御低,很好揍,但我以亲身经验向你保证,满级灵巧大佬是不需要点防御的,连甲都不用叠,因为你根本摸不到他。只有被他亲自抡过,你才能懂什么叫真正的绝望。”

“他被抡过啊,全班第一个。”

切菲妮提醒道。

“喔对对对!”芬奇这才想起了鸡犬不宁的第一堂课,笑得晃洒了一圈酒,“等会,当时你那句特别欠揍的话怎么说的来着?”

“好像是”格里夫帮忙回忆,“不靠你那根鞭子,你真的有本事徒手放倒一个Alpha吗?”

切菲妮摇头:“生动展示了什么叫无知者无畏。”

“滚。”

裴兰顿恼羞成怒。

芬奇抓了根吸管当话筒,递到裴兰顿嘴边,憋着笑问:“采访一下,假如现在让你回到开学第一节课,你还会那么勇猛吗?”

灵魂拷问,直击痛点。

裴兰顿心脏抽搐,差点当场咳血。

怎么可能?

早知道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,第一节课,他必然是全班最礼貌、最温驯、最风度翩翩、最讲求骑士精神的Alpha,连眉头都不让曼宁皱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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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烦给我来一杯这个。”

裴兰顿按住酒单,往前送了一小截,指尖在某处一划而过。

“白兰地沙瓦。”调酒师眯起了他的柳叶眼,“度数不低,有点苦,还有点酸喔?”

又苦又酸。

很好,就是它了。

裴兰顿果断给了个“没问题”的手势。

“不过,这杯下去,你今天的酒精额度就超标了,真的不考虑换一杯温和点的吗?我们家的招牌自酿生啤怎么样?”

调酒师指了指身后的酒桶。

他目光长远,比起短期收益,更看重长期收益要是裴兰顿今晚回去被逮了,下下周就没法出来送钱了。

裴兰顿微笑道:“没关系,我酒量还不错的。”

调酒师看他坚持,就利索地调好了一杯白兰地沙瓦,右手递酒,左手捏住酒单轻轻一抽,把裴兰顿的酒单撤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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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兰顿刚过法定饮酒年龄,理论上就不该有“酒量”这玩意儿,但从前仍是小公爵的时候,他没少溜进父亲的酒窖里偷喝,几年历练下来,酒量突飞猛进,这么几杯还远远灌不醉他。

离开酒吧前,调酒师一人送了一杯青柠水漱口,又喷了一圈柑橘清新剂盖住酒气;回圣希维尔的火车上,四个人玩了一把抽牌游戏测试反应速度,裴兰顿竟然比平时还敏捷,胜率惊人,搞得芬奇连呼作弊。

十点半,他们掐着门禁点回到了圣希维尔。

风纪教官板着一张阴沉的面孔,守在哨岗处挨个盘查。他们佯作淡定,带着清爽的气息礼貌致意,一个接一个顺利过关。

做了贼却没被逮,四人心情畅快,吹着夜风,在灯火昏黄的林荫道上游荡。

“下次提醒老板改进一下酒单,我还可以再多喝一点。”

裴兰顿笑道。

“那是你,我反正差不多了。”切菲妮伸了个长长的懒腰。

“我也差不多了,芬奇好像还超标了。”格里夫一指路旁,“他在干嘛,蹭树?”

三人齐齐看去,只见芬奇抱着林荫道旁的梧桐树,一边扭曲拱动,一边崩溃咆哮:“我好想要一个漂亮的Beta小姐姐啊!和柳条一样柔软、愿意抽打我、践踏我的Beta小姐姐!这里为什么只有跟电线杆子一样笔直还像狗尿过一样臭烘烘的Alpha?再这样下去,我可怜的灵魂就要干涸了!”

酒精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副作用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