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1 / 2)

季与淮把车开过来,见汤珈树杵在门口吹风,皱起眉:“不是说等我叫你再出来?”

他拉开副驾门坐进去,撒了个小谎,“我也是刚出来,咱俩心有灵犀。”

返程路,车子在高架桥上疾驰,将两侧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飞速甩在身后,季与淮没说要送汤珈树回家,他也没问,维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车载广播当背景音,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开过一家三甲医院大楼,季与淮问汤珈树:“你胳膊什么时候拆线?”

“下周二。”

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“嗯,好。”

车下了高架,轮胎碾过减速带,季与淮握着方向盘,喉结滚动一个来回,开口道:“要不,今晚去我那儿吧。”

第48章 “珈珈。”

停好车,进电梯,头顶数字跳跃攀升,季与淮家住三十还是三十一层,汤珈树记不太清了,轿厢停稳那一刻他甚至没顾上看,就被紧攥着手腕带了出去。

指纹解锁,滴滴两声入户门开启,季与淮低沉声线响在他耳畔,“今晚来不及,等明天起床后,把你的指纹也输进去。”

话音落,汤珈树先一步有了动作,他抬手揪住季与淮衣领,不肯再多等一秒,直接将人压在门上开始亲吻。

季与淮就势紧紧揽住他身体,热切而又专心地回应着,这一吻绵长且激烈,脚步跌跌撞撞,他们从玄关一路吻到客厅,唇齿间充斥着彼此的气息,身体相拥,呼吸纠缠,犹如水乳交融。

汤珈树听见内心呼啸而过的风声,持续的,尖锐的,聒噪的,像一道警铃被拉响,他却不管不顾,体内宛如烈火在燃烧,他渴望被什么东西碾碎,连同灵魂与理智。

一吻由汤珈树而起,被季与淮加深,最后两人双双跌坐进沙发,额头抵着额头,汤珈树凝视着咫尺之间这双深琥珀色眼眸,漂亮,又充满侵略性,令他目眩神迷,心脏在胸腔内持续高频跳动,几近失速。

急切地解着衬衫纽扣的手被攥住,汤珈树露出困惑神情,听季与淮问自己:“你确定要来真的?”

汤珈树觉得好笑:“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么?”

季与淮眸色变沉,留意着别碰到他胳膊上还未长好的伤口,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,“我怕你会后悔。”

汤珈树呼吸骤然急促,凑过来亲了亲他唇角,姿态顺从且主动,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已经做过了。”

无论从哪个层面讲,这一晚对于汤珈树来说,足够刻骨铭心。

他头一回作为承受方,心理上做好了准备,身体还没有,局势完全由季与淮掌控着,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汤珈树已经有些精疲力竭,但怕季与淮扫兴,仍纵着他。

……

……

水汽氤氲的黑色大理石洗手台面上,布满了雾蒙蒙的凌乱手印。

最后出来时汤珈树双腿都是软的,踉跄着差点滑了一跤,让季与淮拦腰抱住,他不怨对方索求过度,只为自己这阵子没休息好体力不足而感到难堪。

躺在主卧大床上,仰面望着天花板,汤珈树大脑停滞思绪断片,身体也还未从余韵中缓过劲儿来。

床垫震颤,季与淮俯身靠过来,抓起他右边胳膊小心翼翼地瞧了又瞧,问:“伤口怎么样?没碰到吧?”

“没碰到,我注意着呢。”汤珈树甫一开口,嗓音沙哑到自己都吓了一跳,最后在浴室那回,许是姿势的原因

……

后知后觉地脸颊发起烫,他反手抓住季与淮腕骨,将人拽过来,凑上去咬住两片唇。

一吻结束,季与淮顺势躺了下来,与他五指相扣,紧攥着手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