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烦到了,程嘉也随手抄过边上的外套,往脸上一盖,隔绝恼人的视线,并附送一个冷淡的“滚”。

“少来这套啊我跟你说。”邢肆弋没放过他,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你身边人也不少吧,怎么走个白月光,还要守寡三年?”

“……你们有病没?”程嘉也的声音闷闷的,带了点不耐烦,从外套底下传来。

“我看你比较有病。”邢肆弋冷哼一声。

周誉点头,“为了个出国的事情跟你爸闹掰,又吵架又冷战的,谁见过这么大阵仗?”

“喝完了就回去。”程嘉也伸手把盖脸的外套一把扯下来,冷淡又不耐地赶客,看见周誉张口要夸这酒好,懒得纠缠,率先堵住他,“送你了。”

他站起来,指了指玄关,“门在那边。”

还没等两人说话,他就拎着外套往楼梯走,留下身后一串不满的嘟哝。

陈绵绵像贸然闯入的外来者,连呼吸都放轻了,胸膛起伏,忙蹑手蹑脚地往房间里去,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这场无意,却实在尴尬的偷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