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白的小脸吃得微鼓,可爱的像只在嚼着胡萝卜的小兔子,徐笺川觉得自己的手开始痒了,轻轻地捏了捏林荷衣的脸。

“回家把宝宝。”说完就牵起了女朋友软软的手。

林荷衣一路上磨磨蹭蹭的,感觉难受的要命。

她挣扎地甩开了他的手,黑色的大眼睛沾上了些许雾意,神色不知是难堪还是羞赧。

徐笺川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情态。

喉结上下滚动着,眼神也变得逐渐深沉了起来,那目光在一寸又一寸地**着她,林荷衣有种自己此时不着寸缕的错觉。

徐笺川凑近就能闻到一股很浅的甜腥味。徐笺川背对着她弯下身:“宝宝上来吧。”

林荷衣看着他宽阔的背,犹豫了一会趴了上去。

她嗓音嘶哑地无法出声,泪水打湿了枕巾。

懵懂的灵魂被身体的疼痛牵连得同屏共振,明明只是身体在疼,为什么灵魂也这么疼呢?

她有些不懂,思来想去她发现可能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过徐笺川吧,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痛。

但想清楚了也没什么用,没有人在乎她痛不痛。

就像屠夫不会在乎被他宰杀的猪痛不痛一样,他们只在乎能不能吃上肉。

在意识快要昏迷之际她听到徐笺川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她的脸颊:“宝宝,等一过年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?”

语气深情又温柔:“好喜欢宝宝,一想到以后都能和宝宝在一起,就觉得好开心好开心。”

说完攥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胸口:“心跳得也好快好快。”

被泪水浸得酸痛的眼睛微微睁开,看见了一双迷恋又渴望的眸子,不知道为什么她反驳道:“你根本就不喜欢我。”声音很小,因为她没有力气了。

如果这种喜欢也能算喜欢的话,那么喜欢这种东西,真的比恨还恶心。

然后她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。

徐笺川愣住了。

“我喜欢你的。”他嗓音委屈的要命:“宝宝你摸摸。”

他固执地攥着林荷衣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面贴。

他的心在跳。

然后再用她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庞:“这里是烫的。”

“我喜欢的宝宝。”

“我喜欢的……”

然而林荷衣已经失去了意识,他所有证明的举动都是徒劳。

怎么会不喜欢呢?

怎么可能不喜欢呢?

他喜欢她喜欢地快要死了,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,她怎么可以觉得他不喜欢她呢?

他已经很努力地去学着怎么喜欢一个人了,但好像……失败了。

关于儿时的记忆,令徐笺川印象最深刻的,居然是一个墓碑。

那个墓碑是他爷爷的,他的爸爸是有名的企业家,母亲在当时是一个出名的演员,是他的爷爷把他带大的。

那个老人是个古板又凶戾家伙,他爷爷的父亲是民国时期的包工头,早期赚的每一锭银上面都覆盖着一条血淋淋的冤魂,后来到了他的爷爷,做得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买卖。

倒卖军火,各种黑暗链条交错纵横。

可能这世上真的有报应吧,在这个男人中年的时候,他的腿被仇家连根斩断,从此只能在轮椅上面生活,也因此性格变得阴晴不定。

他就是在这个老疯子手底下讨生活的。

后来这个老疯子死了,死的时候瘦得像把枯柴,看起来一点也不体面。

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这个人的遗像前,不管别的宾客哭得怎么撕心裂肺他都不为所动。

他知道他应该挤出眼泪来的,这样才合理,但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