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殷青湮,眉梢一片冰冷,“天上的月?你要不说,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宠物呢。我把话放这里,我管他是天上的月还是地上的雪,这季家的三公子我要了。我敬他与你有三分情分,如今先把丑话说在前头,你莫要阻拦,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。”
红妆蹲下,攥着她手腕,把她拉到自己怀里。殷青湮瑟瑟发抖,从刚才就生出的逃跑冲动此刻才汹涌,可她已经逃不掉了。
红妆毫不怜惜地把手臂收紧,强迫殷青湮抬起头,她们的头顶是一轮圆月,皎皎明亮。
她躬身,女人香就格外明显,很好闻,还沾了药味,与季寒初朝夕相处,身上多少都有了他的味道。
这种亲密的铁证,割了殷青湮的心,伤得她无法呼吸。
红妆低声,往她耳边轻声说:“你且抬头看,这月亮是我的,季寒初也是我的。”
殷青湮眼睫抖得厉害,她哆嗦着,后悔着,张嘴想喊戚烬,又想起戚烬根本不在自己身边,百般无奈之下,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。
红妆抹去她的眼泪,锁了几处穴道,从秋千上下来,揽过她的腰,把她带到房里。
房间很小,红妆找了一圈,给她塞到了衣柜里,门一关,还漏了一条缝正好对着床。
她点了殷青湮的哑穴,看她满脸的惊恐和惶惑,笑得又野又恶,“你不是说我给他下蛊吗,那就好好看着,看看你的三表哥是怎么在蛊虫作用下,和我这个臭名远扬的妖女欢好作乐的。”
声声慢<红妆(刀下留糖)|PO18臉紅心跳
声声慢
把殷青湮丢进衣柜,红妆算了算时辰,离季寒初沐浴还有段时间。
他背上的伤没好全,淤血始终散不掉,他干脆自己弄了药浴,每晚都会泡上半个时辰。
戚烬和谢离忧都不在,红妆也没当回事,在廊道上晃了晃,去了大堂。
大堂里,柳新绿忙着指使小二往酒坛子里兑水,见到红妆出来,眼皮子也不抬一下。
红妆走过去,站在酒桌边,“你就这么做生意的?”
柳新绿合上盖子,“老娘这叫精打细算,真以为谁都跟你男人似的堆金积玉。”
红妆偏头,静了会儿,“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柳新绿蒙了:“啊?”
“他很快就不是我男人了。”红妆顺着酒桌坐下,“我要走了,不回来了。”
柳新绿也坐下,“你要去哪里?”
红妆:“回家。”
“你们夫妻俩难道不是一个家?”
柳新绿真以为他俩是夫妻,虽然性情看起来南辕北辙,一个儒雅一个野性,但小季公子看凶婆娘的眼神,那里头的爱意造不了假。
红妆神色平淡,语气淡薄:“我们不是夫妻。他家在江南,我家在更远的地方,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了,我就回去,然后不会再回来这里了。”
柳新绿咋舌:“私相授受啊。”
红妆一顿,浅笑:“算是吧。”
柳新绿收了季寒初一堆金叶子,钱都够她再买一家客栈了,她对小季公子是十分欣赏的,听红妆这么说,就忍不住要抱不平。
柳新绿:“我说凶婆娘……”
刀光一闪,钩月出鞘。
柳新绿立马扑上来,肥胖的躯体整个趴在酒桌上,“不能插!这是老娘新买的,这次真是新买的!”
红妆随意地将钩月丢到桌上,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红妆。”
柳新绿抹一把冷汗,干笑道:“红妆姑娘。”
她下了地,也倒了杯水咕咚喝下,豪迈地用手擦一把嘴,继续刚才的话:“你就这么走了,就不管小季公子了?”
“管什么?”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