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内裤老早被扔地上了,毯子全让他嫌热给堆边上了,就盖了条他留下的汗衫。

梁惊野闷声提醒了一句:“你……下面……”

姜云容抿了下唇瓣,把梁惊野这条在腰上随意围了一圈,打了个结:“喏,好了。”

皱叠叠的汗衫包得还很修身。

梁惊野僵了下,不好意思自己再矫情来矫情去,上前拖着人手臂领着他穿拖鞋。

“那你在这里坐好。”

他一手提了俩热水瓶,另一只手拎着水井边的铁皮桶,哗啦啦浴桶里倒。

来回倒了四个热水瓶和两大桶井水,想着姜云容那身细皮嫩肉,他又掺了两瓢冷水怕烫着人。

“好了,等我出去了你再脱衣服。”梁惊野补了一句,“我到时候把门给你关好。”

姜云容难得见他比自己还磨叽,来来回回打量了他几眼。

他腰酸,胡乱应声,脱了衣服迈进浴桶里。

热水一烘,整个人舒坦了下来。这时候他才闲下心思看自己身上一片片的印儿,属胸口最多,连着的红不知是到了谁家的花园,浅的浓的花瓣落了一地。

他伸手碰了一下,有点疼又有点痒。

似乎是想到了那时对方用的力气,他触电一般缩回了手。

11

他摊平手掌,羞赧地垂眼看自己的手指。

撩起的水珠划过指缝,又滴答落回去。热气一蒸,脑袋里的东西都挥发空了,只剩下最浅薄的身体感官。

所以结婚,就是做这样的事情吗?

说不上舒服,但也不算很难受……下身被撑开的疼和被冲撞的快感一抵消,直接清了个零。

他其实是有些提心吊胆的,尤其是关于梁惊野喜不喜欢自己这事儿。毕竟和不喜欢自己的人待在一块儿,两个人都不会好过吧。

他撇开眼洗得澡,纯粹羞得,眼一瞟,就这么一打量,突然发现屋里没了那张榻子。

那张床榻可以说是原先他心里一直悬着的东西,梁惊野把最大的地方留给了他,自己去挤小榻子,他气得每天半夜都想掉眼泪,不过经了这么一遭,姜云容已经完全不担心了。

梁惊野是个很负责任的人,更何况这之前他对自己也很好。

他把脸贴在浴桶壁上,脸上晕红,挤了点脸颊肉,透着点软。

本来就是青葱年岁,泡在浴桶里的皮肤都漾着丝缎似的柔色,吻痕也像是被点染晕开,狠狠嘬弄的印子还淡成了爱怜温柔的样子。

只是下面摸着有些肿了的迹象。

浴桶空间不大,姜云容耐着自己汩汩往外淌的躲避心思,微微分开了双腿,拨着飞快看了看。

那道窄缝原先是要人伸了手细摸才好摸出的紧,生涩且多余。

姜云容被家里护得紧,小时候又没多少玩伴,也不闹什么一起洗澡凫水的事情,藏倒是好藏,除了家人和接生的人,没有谁知道他那儿不一样。

随着自己渐渐长大,那一处多余似乎是想要极力凸显它的存在,梦境中没有具象想象片段的春情,腻湿的体液,甚至在激素影响下,胸口略起弧度。

简单清洗完,他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没拿出来。

姜云容犹豫了一下:“梁惊野,你在吗?”

他这一问其实颇有点像进了乌漆抹黑的家里头,试探性问一问,声音轻得很,并不是真的想要谁给个回应。

谁知道梁惊野好像就没离开门口那一亩三分地,耳朵还尖,回了他一句:“怎么了?”

隔着门,声音模糊却让人觉得安心。

“那个……你能帮我拿一下我毛巾和衣服吗?”

他当时来得急,衣服备得少,统共就一两条,不知道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