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男人身边都或坐着或跪着一两个女人伺候着,只有初鹤澄附近看着格格不入。
纪然见到初鹤澄,给他递了支雪茄,“来吗?”
初鹤澄随意接过,拿起桌边雪茄剪剪开,随后燃上。
“弟弟没少出来玩?”
初鹤澄随口应着,“还行吧,国外读书的时候压力大,当然就需要放松放松。”
初景笙跟着附和了句,“我家这可是个博士生,压力肯定小不了。一会儿那玉蝶儿别抢了,给我家这小朋友拍回去解解闷儿。”
“就算我能让,你也得问问那几位,李少可是盯着玉蝶儿盯挺长时间了,你也不是不知道他,就喜欢身子软的。听说这个跳芭蕾的,身条又好。”
初景笙看向初鹤澄,“你这跟别人撞眼光了。”
初鹤澄闲适地吸了口雪茄,烟雾缭绕间模糊了他冷冽表情,“小叔,我来一晚上了,你不会让我没得玩吧,你在这儿这么没面子的吗?”
一瞬间,初景笙的脸难看沉下,纪然也没想到初鹤澄这么不给初景笙面子。
但是一想,大家族里面钩心斗角都是常有的,更何况初鹤澄初家长孙的身份,再加上他已经这么大了,想要争家产也是有可能的,这也就不怪他这么不给初景笙面子。
只是李家那位,他们上面有人,也不好得罪,初景笙被架起来也是左右为难。
初景笙的忍不住拳头都硬了,但片刻又缓缓松开,“小叔让你出来玩,能不让你尽兴吗?那妞,肯定是你的。”
初鹤澄往椅背上斜靠过去,任谁看过去都是赏心悦目,昳丽惑人,别说他还特意挑起狭长眼尾,看起来顾盼生姿。
“那就谢谢小叔了,你的事儿我也肯定也放心上,保证鞍前马后。”
初景笙知道初鹤澄说的是帮他用鼎创钢铁裁员员工的安置,压下昌华娱乐舆论的事情。
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,又各怀鬼胎地算计,最后彼此相视一笑。
两人说着话,拍卖环节已经开始了。
刚才在房间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女生,被警告过后一把推上台,也就是今天即将被拍卖的玉蝶儿。
纪然在一旁解说,“据说是海大的校花,舞蹈系的,关键还是个雏。”
初鹤澄视线淡淡扫过去,说实在的,他都没看清女人长什么样,属实提不起兴致。
不是他多清高,是真对这种只会哭又没脑子的女人直接就产生生理上厌恶。
如果今天的状况换成鹿朝惜,她就算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,也会提前了解好在场的所有人,知道从谁身上才能得到利益最大化。
把命运交给别人,听天由命的事情,鹿朝惜不会做。
女人的美貌在他们这个圈子是最不值钱的,明码标价用完就弃。只有最没脑子的人,才会只想着怎么堆叠美貌本身,去讨男人欢心。
那个所谓的玉蝶儿即使不情愿,被推上了舞台也只能随着音乐起舞。台下都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,又签了表演合同,她如果不咬牙演下去,那么大的债务她不知道怎么办。
心里越难过,面色越苍白。就连跳起的舞蹈都带着破碎悲情的意味,喜欢的人会觉得她像是凋零的玫瑰,能捧着欣赏。
初鹤澄只看得昏昏欲睡,他没心情感受别人的悲喜。
一曲结束,初鹤澄才回神,懒懒掀了掀眼皮。
舞台上拍卖师上台,开始介绍这个跳舞的女孩,身高、体重、三围、腰臀比等等,就连尺寸和颜色都会介绍道。气氛烘托到位,他开始组织叫价,下面的公子哥都有猎奇的心思,忍不住纷纷叫价。
初鹤澄不动声色地观察,能看到台上被当做货物一样的女生,脸色苍白,露出屈辱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