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吩咐完小吏后,裴砚忽地留意到薛嘉玉那双望眼欲穿的眼神,他把手里的钱袋子递给她,“拿去数数里面有多少银子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薛嘉玉虔诚地用双手接过这沉甸甸的钱袋子,拉开一看,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,她认真地一个一个数。
“大人,这里面居然有一百两银子!”
她的惊呼声引得周围几位大理寺协同办案的寺直和百姓好奇的目光。
裴砚那冷冷的眸光一扫,那些人瞬间收回眼神,他扯了扯嘴角,“收起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”
薛嘉玉恹恹道:“是。”
她依依不舍地把银子一一放回钱袋子里面去,“这一百两银子恐怕是王夫人拿给雁萍跑路的吧。”
裴砚暂且没有理睬她的话,而是等小吏把这间厢房搜的个底朝天,小吏只从这间厢房里搜出来了那袋银钱和一封信。
他将黄色的信纸撕开,抽出里面的信纸,上面的字迹端端正正,十分秀气,信上说:雁萍,是母亲亏欠了你许多,等你真正认祖归宗之后就拿着银钱离开长安,走得越远越好。
为了看清信上所写的内容,薛嘉玉不得不努力踮起脚尖,可偏偏这裴砚长得又高,她都快要把脚尖给立起来了!
差点没摔了个狗啃屎。
她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这王夫人……难怪她当时不肯同王颉和离,原来是为了让雁萍认祖归宗。”
裴砚将信纸装回去,塞进了袖口里,不忍道出一句现实,“可就算她回去了,那王家也绝不会把她写进族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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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想要看看鱼儿长什么样◎
裴砚的面上仅仅划过一瞬的惋惜,随即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,他领着一众大理寺官员,朝着欢云客栈门外迈去,可尚未走远,宽大的袖子就被薛嘉玉给揪住了。
他面无表情地用手将自己的袖子给抽出来,“何事?”
薛嘉玉脑子灵光,很快便想到了措辞,“您不是说我是您的侍女吗?既然是侍女,那我可不得帮着大人做点事?”
从前日起,裴砚便留意到她十分留心这个案子,原以为她只是为了洗脱自己的杀人嫌疑。
可如今她冤屈已洗,却还是如此地好奇此案,实在是有些奇怪。
他倒是想看看面前这个小娘子这么执着此案,到底所为何事。
想要知道鱼儿究竟长什么样子,就得用鱼饵把它钓起来。
裴砚松了口,“那你先行去找五娘打听一下雁萍,随后便来大理寺找我。”
她霎那间如释重负,“是,大人。”
待裴砚拂袖而去,她就迈着小碎步,悄悄挪到正在看账本的五娘身边,浅黄色的账本上印着好几处红色的字迹,薛嘉玉动作轻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“五娘。”
五娘没精打采的,仿佛整个人都被抽走了魂一般,她单手拖住脸颊,“薛娘子可是来向我打听雁萍姑娘的?”
见五娘已然识破她的目的,薛嘉玉也索性不和她兜圈子了,“这雁萍姑娘来此处住了几日?五娘素日里可有注意到她都在和哪些人接触?”
“雁萍来我这儿不过住了一周,她平时都常常和那西市的王夫人见面,不过她们一向都是进了屋才交谈,所以我也不知她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。”
按照这个时间推算的话,也就是说雁萍在还没有制作鬼仙蛊的时候就已经在此处安顿下来了,那她拿走的那些草药又被放在了何处?她又是在何处制成的草药?
莫非
她语气急切地询问:“敢问五娘可曾在六日前瞧见雁萍姑娘拿着一大堆草药?”
“草药?”五娘眉头微皱,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