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想的周到。”
梅濂打断陈砚松的话,笑道:“我母亲病入膏肓,一直念叨着袖儿。等和离的事办妥后,小侄打算带妹妹回一趟曹县。”
陈砚松狞笑了声。
明白了,这小子专门来洛阳,跟他争抢闺女。
“你知道袁文清么?”
陈砚松把玩着茶碗的盖子,看着茶叶梗在水中上下翻腾,勾唇淡笑,暗暗讥讽:“他是袖儿正儿八经的亲表哥,和你年纪差不多大,去年刚中了进士,不日就要去江州的康县上任,他可是凭真本事做官的君子,为人正直刚毅,百折不挠,与太子爷走得很近。”
梅濂笑了笑,没搭腔。
陈砚松把手松开,茶盖叮地一声落在桌上。“袁文清不会让你带走袖儿。”
梅濂端起茶,斜眼看向陈砚松,笑道:“那估计,他也不会让袖儿在您膝下尽孝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,金炉里的沉水香终于燃烧殆尽,徒留一室清芬,在粉饰着太平。
梅濂从怀里掏出帕子,捂着口,轻咳嗽了通,冷不丁问了句:“敢问陈老爷,那位叫陆令容的姑娘在哪儿。”
陈砚松狞笑了声:“她如今是淮儿的贵妾,正在府里养伤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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