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南淮头埋进女孩的黑发里, 深深嗅了口, 与此同时,手熟稔地扣住女人那个最让他着迷的地方, 忽然, 他不动了, 十分的酒已经被惊醒了七八分,触感不对啊, 而且小腹虽平坦,但没有那个小疤。
怀里的这个女人,仿佛不是盈袖。
陈南淮如同被闷雷击中般, 眼睛猛地睁开,立马坐起来。
就着昏暗的烛光,他发现自己此时竟在表妹家中, 而躺在他跟前的,是红蝉……
这丫头黑发披散着,蜷缩着身子,因太过惧怕和疼痛,手捂着口,哭得可怜。
“怎么回事!”
陈南淮大惊,一把掀开锦被,愕然发现,他浑身不着一丝,狼狈得很,身上有女孩指甲抓出来的印记,腿上,还沾着她的血……
记起了,今晚他回家,与盈袖争吵,后面心情实在烦闷,就到表妹这儿坐坐。好像喝多了,是与女人行过房事,可,可记得是盈袖啊。
陈南淮越想越慌,越想越恨,他酒量向来不差,怎么会喝那么一点就倒了,莫不是,被表妹算计了?
忽然,红蝉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闭嘴!”
陈南淮大怒,着急忙慌地在罗汉床上找寻自己的衣物。
“大爷。”
红蝉忍住疼,跪坐起来,她用锦被捂住胸口,低着头,不住地啜泣:“您那会儿喝多了,不由分说地就……奴清白之躯……您叫奴以后怎么办啊。”
“怎么办!”
陈南淮怒极,什么都没想,一把掐住红蝉的脖子。
“咳咳。”
红蝉吃痛,下意识挣扎,连抠带抓男人的胳膊。
她感觉喘不上气来了,压根顾不上遮羞,慌乱间,瞧见了大爷的样子,他面颊还带着欢愉后的潮红,只不过双眸全是杀意。
“姑,姑娘,救命啊。”
红蝉害怕了,眼珠子往西窗那边转,用尽全力呼救。
只听咚地一声,门被人从外头撞开。
陈南淮扭头瞧去,见陆令容带着春娘疾步跑了过来。
“表哥,你这是做什么啊,快放开红蝉。”
陆令容没敢瞧,背对着罗汉床,支使春娘赶紧过去拉开。
“你快把衣裳穿上。”
陆令容臊得脸通红,心狂跳,轻跺了下脚:“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。”
“我像什么样子?!”
陈南淮一把推开上前来拉架的春娘。
他丢开半死不活的红蝉,从床尾扯过自己的亵裤和衣裳,快速穿上。
“我倒要问你,好端端的,我怎么会和那个贱丫头睡在一起。”
陈南淮没顾得上穿鞋,径直走过去,再也顾不上什么怜悯和避讳,抓住陆令容的胳膊,让女孩直面他。
“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,酒里是不是添了脏东西。”
“你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。”
陆令容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,啪地一声,落在男人的手背上。
“明明就是你喝醉了。”
陆令容甩开陈南淮的手,往后退了两步,背靠在墙上,泫然欲倒,哭得像个泪人,埋怨道:
“你欺负了我的红蝉,我还没怨你,你倒混赖起我了。”
“我欺负她?”
陈南淮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,俊脸狰狞得厉害,咬牙质问:“既然知道我喝酒胡来,为什么不制止我。”
“我怎么制止!”
陆令容委屈极了,手捧住心:“你喝得又晕又吐,难不成叫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伺候?我的丫头好心服侍你躺下,没成想没你给糟蹋了,等我晓得后,你们已经打得火热,我哪里敢进来打断。我知道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