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局上喝了太多酒,肚子?胀得难受,回去也不想吃饭,洗洗睡觉算了。
但愿明天纪谦不会逼问他今天的饮食作息。
振庭众人回到酒店,迟轲忍着翻涌着烧酒的胃,在?门口?跟合作商握手道别。
回过头发现大家已经散了,只剩下冷云廷在?抽烟。
刚要离开,冷云廷开口?唤了他:“迟轲。”
迟轲驻足。
冷云廷说:“我?听爷爷说,你年后要辞职。这?是我?们最后一次共事了吗?”
迟轲答道:“不一定。”
生意场上的事没?有定数,没?人会和钱过不去,等他和原主彻底割裂开,如果跟冷云廷合作能赚得盆满钵满,他不会拒之门外。
冷云廷看了他许久:“你是第一个把对我?的讨厌表现得那么?明显的人。”
冷云廷不是不知道有很多人讨厌他。
只是大部分时间,他不屑于去在?意,也不想在?意。
讨厌又如何?
还不是乖乖地喊他一声冷少。
他被那些?人捧得太高了,以至于现在?才从迟轲身上发现,原来?自?己那么?不受待见?。
和那两年在?冷家老宅的日子?一样不受待见?。
奇怪的是,他并没?有因此恨上迟轲。
大半年的共事足以让冷云廷看清迟轲的能力。
尤其迟轲离开后,星棉以肉眼可见?的速度走向衰败。
面对冷柏尧,冷云廷没?有自?卑,面对冷成邺,冷云廷没?有自?愧,但看到越走越高的迟轲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差距和无力。
恨不起来?的。
人或许会仇视离自?己很近的佼佼者,但很难会嫉妒一个跟自?己压根不在?同层面的天才。
他甚至觉得,迟轲讨厌他,完全合情?合理。
冷云廷不知道迟轲的身世。
他猜测,迟轲有一对开明恩爱还宠爱他的父母,不然怎么?能养出这?种?有韧劲和脾气的孩子??
冷云廷语气带上些?不自?知的羡慕:“迟助家庭关系很幸福吧?”
迟轲看着他,良久,讽刺地扯了扯嘴角:“二少和许乐眠还真是般配。”
把所有过错归咎于外因,找的理由把自?己都感动了,怎么?能不算般配呢?
冷云廷表情?一僵:“什么?意思?”
迟轲眼里隐有不耐。
都说胃是情?绪器官,现在?心情?不怎么?好,胃里也跟海水起浪似的翻腾起来?。
他没?有回答冷云廷,余光看到酒店对面若隐若现的便利店灯光。
雨还没?停,即便手里有伞,现在?出去也一定会打湿裤脚。
但胃难受得不行,空荡荡得想吐,急需吃点什么?压一压。
他避开冷云廷的阻拦,不料才踏出大门,手机就传来?了冷老爷子?喊他们开线上会议的消息。
迟轲看了眼时间,又抬头看向满是水坑的马路对面便利店。
之前以为很近,出了门才发现中?间没?有断开的栏杆,想到对面,必须绕很长一段。
好远。
迟轲按了按收缩的胃部,发现没?那么?难受了。
可能是疼过头了。
人体适应能力还是蛮厉害的。
他后退半步,远离了檐外冰凉的水汽,转过身,没?有在?意后面的汽车嗡响。
直到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越来?越清晰。
当迟轲意识到这?阵急切是冲着自?己来?的时候,已经来?不及避开了。
他猝不及防地被人单手拥入一个夹杂着柠檬和黄油香的怀抱,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