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也没想反抗。
他远远地站在废墟之前,挡在前面,假装刚从逃生舱里爬出来。对方来抓他时,他挣扎了两下,就被电.击枪电中腹部,痉挛倒地。
等他被挟持着爬起来时,他又忍着剧痛,一点一点挺起脊梁。
基德藏在那里,透过小小的孔洞,看到白翎被拷上了手铐。隼被敌人推搡着转身的一霎,忽然快速地,悄无声息地朝这边竖起大拇指:
一切安好。
一瞬间,热泪不受控制地涌出,沾湿了白翎给他盖上的外套。
那是我的,一位老友。
一个为所有人托底的人。
命运啊,求你善良一点,别让他用血肉换来的丰碑,成为永无挽回的遗址。
下章应该就是教团毁灭了,搓手
小鸟小鸟,宝宝你是一个会把朋友当蛋孵的小妈咪……
??[276]仪式感
教团。
“抓到他了吗?”
“抓到了,主教大人,您要进去看吗?”教徒迟疑着问。
岑庚泓看了他一眼,“怎么?”
教徒惶恐地低头,“没怎么,只是……他太凶了,刚才他醒了,把我们的人一只耳朵咬下来,吐到地上,现在里面还没收拾。”
岑庚泓扬起眉,非但没生气,反而有种听到捕来的野兽仍旧生龙活虎的兴味。
“没给他上口笼?”
“上了,现在上了。”教徒还有点心有余悸。
他处理过那么多“母体”,头一次见这么凶悍的,要不是电击链条锁着,他们几个估计都要交代在里面了。
他欠身后退,为主教开门。门甫一打开,血腥味混着污浊的空气扑面而来,血味很重,就不知道是教徒的,还是白翎的。
岑庚泓抬起袖口,轻微笼住口鼻,打量一眼这个圆形房间。说是房间其实都过了,满打满算只有三步宽,四周光秃秃的,没有任何装饰摆设,墙上贴满了防撞海绵。
上面干涸的血迹显示,曾经有不少人试图在这里自杀。
但岑庚泓相信,白翎绝不会是其中一员。他一向是很耐活的。
脚步站定,面前响起刺耳的锁链晃动声,机警凶悍的鹰正以随时发出攻击的姿态贴在墙边。教徒神情紧张,拿出电棍大声呵斥,岑庚泓却抬手制止,似乎完全不急着驯服他。
岑庚泓知道他看不清自己。他那个逃生舱摔下来时眼压过高,又在雪地里冻了半晌。他现在就好比撞在大楼玻璃上的鸟,眼球充血,只能凭借声音做出反应。
而且这是圆形的房间。
养过宠物的都知道,圆形笼子没有棱角,无法提供躲避处。关在里面的不论是狗是鸟,都会极度恐慌,缺乏安全感。
他看不见又躲不开,右腿绑着的木桩被人卸了,站都站不稳,只能凭借肾上腺素强撑着挺直脊背。看着像炸起羽毛的残忍猛禽,其实被人拿手一推,就能推倒压在身下。
岑庚泓忍不住多欣赏了一会。
虽然换了身体,但对方抽他嘴巴的微妙感,还火辣辣地留在脸上。他龇了龇牙,看到白翎现在狼狈的样子,说不清心里是痛快还是厌恶,抑或两者都有。
他伸出手,猛得一拽墙上的链条,让独腿站立的白翎踉跄一下,差点摔倒。
岑庚泓微笑:“又见面了。”
陌生的身形,陌生的声音,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。但联想起之前岑焉后脑的接口与那道短信,便不难猜出他是谁。
白翎:“是你。”
他嗓音哑得听不出调子,哪还有下令割岑焉脑袋时的冷厉。教团的电击棒电量很足,让他吃了不少苦头。
岑庚泓笑了声,“看来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