膛重重呼吸。安纳托低头附耳,声调沙哑玩味:
“还记得你老公的信息素,嗯?算我没白疼你。”
Alpha呼吸炽热,重新追上他微微发肿的唇,炙烈的气息顷刻间缠绕在一起,难舍难分。他无法推开,只能被迫张开嘴唇接受,冰冷受冻的手指撑在对方饱满热烫的胸肌上,不一会儿就热得掌心发汗。
好热……
他翕张着唇,在溺毙的深吻里发出细若蚊吟的轻哼,难受得绞紧了眉。想要撤回手,却突然被抓住手腕,雄性铁钳似的手捏住他,强行和他十指相扣,汗津津地摩擦。恍惚中,他听到头顶一声熟悉无比的威胁:
“热也不准走,给我忍着。”
这句话似乎在哪听过。
彷如多年前那个夏末初秋的夜,对方躲开人群,把他拉进灯影重叠的小巷,霸道的吻罩下来,野兽似的在他下颌啃了一个凶残牙印。
他想躲,但立时就被抓回去,对方握着他的胳膊问他,“你躲什么?”
基德嘀咕:“你不是刚亲过吗,怎么又亲?”
Alpha察觉到什么,瞬间眯起眼睛,气氛危险又瘆人,声音抵着锋利牙尖问出来,“‘我’亲了你几次?”
“不记得了……”
“有十分钟吗?”
“呃,大概有吧。反正你刚说去上厕所,转头就来亲我……喂!你刚才洗手没有啊?”
“洗了。”但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有人趁着他不在,违反约定来偷吃。安纳托气得磨牙,想说你白痴吗认不清我的脸,最后还是把话吞下去,换成一句,“你脸盲吗!”
基德搞不清他为什么突然提这茬,天真地答:“对啊,你不是知道嘛。”
安纳托松开手,侧脸转向另一边,一副吃到苍蝇的恶心表情。
基德还以为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。想着两人今天亲都亲了,算是确定关系,两家大人又都认识,自己以后多半要成为安纳托的omega,便主动抱上安纳托的腰,仰着脸,轻微踮脚亲了下他冰冷的嘴唇:
“别生气了,你想亲多久亲多久。而且脸盲有什么关系,在这块地界,除了你,还有谁敢半途‘偷袭’我?”
这本来是一句揶揄和调笑,却不想话到耳边,安纳托的脸色更黑了。
他气息冰寒,一言不发地拽着基德往外走,全然不顾基德吃痛的喊声。夜间微凉,海滩人声鼎沸,两人拨开人群在一间便利店门口停下。
安纳托撂下一句“在这等着我”,出来时手里拿了一瓶漱口水,不由分说,逼着基德当场漱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