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德埋怨:“你好莫名其妙。”
接着又说,“这东西味道好怪,不想喝。”
安纳托铁着一张冰山脸:“再怪也得喝,给我忍着。”
基德只好听从,谁让安纳托家里是这片的地头蛇,大少爷一发话,谁敢不听。就算没跟他亲嘴儿,光是基德家里维持的小生意,就万不可公开得罪他。
昂头竖了一大口,咕哝咕哝地吐掉,基德把200毫升的漱口水贡献给了路边椰子树。椰子啊椰子,你可千万别怪罪我,要怪就怪旁边这个发癫A。
他心里碎碎念,余光瞄了眼,发现安纳托这个癫A正以控场的姿态,浑身紧绷地守在他一米远的地方。
经过的路人无一例外,全都惊慌绕开。
而对方压根不关心那些被S级信息素煞到的路人。安纳托眼眸锐厉,如狼环视,似乎在捕捉一个已知的,且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敌人。
这时,人群里一声喊:“安纳托?”
安纳托神态微松,单手插在口袋,表情冷淡地昂了昂头。对方应该是他同学,知道他脾性,热情地走过来招呼:
“离老远看着就觉得像,结果还真是你。怎么,你老爸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阿姨呢?没给你说说好话?”
“跟我爸离婚了。”
“啊?……抱歉抱歉,我不知道。那你那个大学霸弟弟呢,跟着你妈过了吗?还是留在你爸这?对了我刚在那边看到一人,感觉特别像”
目光移过来,带着从未有过的阴鸷寒光,安纳托眸底戾色:“有你什么事?”
他眉眼深邃,气势骇人,年纪轻轻不过刚成年就好像血海里浸泡过一般,把同学吓得往后一退。
同学自知理亏,不该大嘴巴随意过问人家家事,满嘴道歉忙不迭跑了。只是跑之前朝路边瞄了眼,心里一怪。
站着的这个omega,怎么那么像安纳托弟弟刚才牵着的人呢……
就是身上衣服不一样。
这兄弟俩,真是……同学摇了摇头。果然是双胞胎,喜欢的omega类型都一模一样。
还好是各谈一个,否则不知道要怎么打起来呢。
他兀自感叹着走了,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,基德把漱口水瓶子抛进垃圾箱,抬手把搭在旁边的外套拽下来,重新披在身上。
基德去牵安纳托的手,感觉这alpha浑身肌肉紧绷得厉害。斜瞟一眼,对方的黑T下摆微微潮湿,黏在小腹上,恰如其分地透出块状分明的腹肌。
想起安纳托家的血统种族……
基德微微红了耳根。不用说,这癫A在肉.体方面一定天赋异禀。
安纳托紧了紧手指,带着基德穿过周末海滩上游乐的人群。他牵得很紧,像是怕小海鸥再次走丢。
路过海岸边的游乐园,旋转木马灯光璀璨,甜腻腻的爆米花味喷香扑鼻,可安纳托鼻腔里唯有一股清淡的信息素。
那是基德的信息素,清清爽爽,带着一抹涩涩的柚子香,像记忆中的邻家少年。
夏日炎炎,他就穿着白T站在那里,微风吹来一抹淡淡的水汽,将他身上的味道也带到你这里。你回过头,看到晚霞氤氲,天边柔红,身旁游乐园亮起的彩灯,让少年眼睛里坠满了星星。
明明只是清秀的脸,说不上明丽,说不上冷艳,但他清清爽爽地站在那儿,满心满眼望着你,你便怦然心动,知道这小子天生是要给人当初恋白月光,要被写进回忆录里的。
好消息,是他的初恋。
坏消息,也是他们兄弟俩的初恋。
该死的。该死的。天知道安纳托骂了多少句,连把基德送到楼下,忍不住把人堵在楼道里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