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畅快高兴地飞出舱门。如果机载系统可以配音,褐兔一定会放一首喜气洋洋的《好日子》,庆祝他重回作战部队。

飞到太空里,他们正在搜寻藏匿在太空垃圾后的革命军。

这时,坐在副指挥座椅上的岑焉,忽然转过头,像是求证一般问了一句:

“你愿意保护我,是因为把我当成了朋友吗?”

褐兔操控着拉杆,不假思索:“当然!你是我在这个舰队最好的朋友,比经常给我打两勺肉的食堂阿姨还好。哦对了,等我们安全回去,我带你吃双倍的胡椒烤鸽子,怎么样?”

岑焉低低笑了下,“抱歉”

“啊?为啥抱歉?”褐兔愣了愣,想问问他怎么了。

下一秒,褐兔倏然睁大圆眼,感觉到后背凉凉的,那是一种金属插进身体特有的透心凉。三秒之后,神经系统迟钝反应,继而掀起一股钻心剧痛。

褐兔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,那是岑焉拿着刀在他的伤口里,搅动他的内脏。

而那把刀……

“谢谢你的刀,我用上了,”岑焉从背后靠近,附在他耳边笑道,“还有抱歉,小朋友,食堂你去不了了。”

褐兔的身体无力地滑下,呆呆倒在地上。刀子上被岑焉涂了麻醉剂,他根本做不出反应,只能眼睁睁看着岑焉划开他的伤口,用他发情期omega的血,抹了自己一身。

接着机甲舱门打开,一具尚存温热的身体,被抛进冰冷深空。

意识彻底消失前,褐兔迟滞地望了一眼。那个被他用心对待,称之为朋友的人,正沐浴在这片漆黑宇宙唯一的灯光里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飘远。

像看一件垃圾。

不多时,这架孤零零的机甲被游荡在附近的革命军发现。

机甲频道里不断发出投降信号,为表诚意,还主动扔掉了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