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鸟不拉屎是真的拉不出屎。天天在太空里飘着,被重力反应搞得头疼,饭食也是压缩食品,吃多了会便秘。
要不是海因茨时不时让路过的水母间谍给他送点补给,他恐怕就要……就不会两个月胖了十斤!
这里连个健身房也没有。蜂鹰唯一的运动机会就是气喘吁吁地爬上观察楼,下令让人把船舱打开。再呼哧带喘地跑下去,上船东看西看,检验一下帝国运船的平均装修水平。
他还挺喜欢这种“开盲盒”的感觉的。
前提是船长不要骂骂咧咧。
比如前面这艘。
“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查,喂,就说你呢!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我这是特许通行证,在帝国任何检查站都免于盘查!”
见他嚷嚷得厉害,蜂鹰过来看了眼,“货运船?你拉的什么货?”
船长是个秃头中年男,他看到蜂鹰的上校军衔,不屑地冷哼,“拉的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啊。”
蜂鹰查了下档案,申报货物是“儿童玩具”。他下意识瞄了眼船舶的外涂装,稍稍皱眉。
写着公司名的那块喷漆,边缘模糊,似乎油漆未干就匆忙起飞了。
感觉有点怪。
而且资料上写,这船作为公司用船才刚服役三个月……这么短的时间,又要上一遍漆?
蜂鹰咬着笔盖,在背板上写了个[暂定]。接着吐出盖子,利落地命令:“让开,例行检查!”
船长和大副眼神闪烁,表情泄露出一丝心虚。
这种心虚在蜂鹰敲着墙板,命下属撬开挡板时,瞬间变为了惊慌失措。船长给大副使了个眼色,大副立即趁人不注意跑出去打通讯。
挡板倒下,一股难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,差点把蜂鹰熏得原地栽倒。他扇了扇空气,强忍着腥臭刺鼻的味道往里面走,却觉得越走空气越稀薄,舱室越冷。
冷得在看清角落里瑟瑟发抖互相抱着取暖的孩子,和地上一排排幼小歪扭又僵硬的尸体时,他冻结在原处,像是有人往他血管里灌了零下20度的液氮。
不是地狱,胜似地狱。
“叔叔……救……救……”孩子们发出声若蚊吟的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