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微风吹起乳白色薄纱窗帘,窗子没有关,微凉的空气糅着楼下的喧闹声流淌进来。

白翎蹲在地上整理物品。他半夜就得走,时间不等人。

收到床头时,目光不经意掠过那束小茉莉,不禁嘴角弧度都软了软。他在酒店住了一个多月,偶尔累到日期混乱,醒来之后都分不清今天明天。但往日新鲜更换的花朵,从来没有一天缺席。

好似他在意他,从没有一天松懈。

此时正是晚上九点,楼下餐厅最后一道甜点已撤,有人提议要跳舞,音乐便适时跳出了扬声器。

白翎想到今天的胜利,也轻轻地哼着歌,隐秘地庆祝着。

只可惜,他的舞伴儿不在这,否则两人关起门来,疯得跳舞做.爱喝一夜酒,也是一段好时光。

把衣服叠成小方块,再卷起来,接着拿起下一件,丝滑温润的布料差点顺着掌心滑到地上。他抓住了它,盯着那件不属于自己却又长期被自己占有的睡袍看了两眼,忽然愉快决定:

也不是不能跳。

当然,需要一些准备步骤:把腹部的精神力隔绝束缚带解下,专门找一间带摄像头的客厅,锁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