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在我还年轻……还走得动。”

这话没头没尾的,听起来像是说散步,但郁沉知道,他说的是他们脚下的路。年轻的隼隼,有精力,有干劲,比之中年颓丧的木桩鸟,看到的风景更多。

这原本是遗憾。

人鱼却把他揽进怀,从背后亲一亲他的耳廓,柔和地告诉他:

“我的小蒲公英,你不开花,我也爱你。”

你不开花,我也爱你。

爱你的生命力,也爱你的烂骨头。

郁沉见他咬着嘴唇不说话,便牵了他痉挛的手,一根一根掰开,直到露出纹路粗糙的掌心。那是亲力亲为干维修,搞改建,日渐留下的痕迹。

郁沉不觉得粗陋,反而觉得,这样的纹路生长在omega手上,别样美丽。

指腹缓缓擦过掌心,不顾鸟儿浑身颤了下,郁沉往下轻摁:

“捏捏小鸟肉垫。”

那只鸟转头,埋怨似的瞥他:“干嘛啊?”

“不给摸?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