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部居然还派专机来接他,要给他颁奖。

媒体咔咔一顿乱照,镜头群魔乱舞,差点把蜂鹰的眼睛闪瞎。这还不算,军部为了显示工作效率极高,坚持要连夜给他办理升迁手续。

连跨三级,从上尉升成上校。

然而,等到半夜,负责签字领导都没来。蜂鹰小心翼翼问:“少将是有事不来了吗?”

“他在审问一个疑似和叛党有染的中校。”

“谁?”

“陆航。”

·

军部审问室的配置极其变态。

里面狭窄得可怕,有且仅有一平方,拿来关小猫小狗都会被控告虐待动物,此时此刻却关着一个身高189的成年alpha。

陆航无法屈膝,只能直挺挺站着。在头顶炽热的强光下,他眼球酸胀,一遍又一遍重复而枯燥地回答着问题。

监视器传来声音:“你是否认识那个叛党。”

“不认识。”

审讯已经持续六个小时,陆航声线依旧稳定。

“你为什么要把机甲让给他?”

“他用枪挟持我,为了保命,我只能交出钥匙。”

那嘶哑可怖的声音又问:“你是否看到了嫌疑犯的长相?”

陆航如旧回答道:“没有。他戴着面甲,我什么也看不到。”

一墙之隔的监视器后,梭子蟹少将咒骂一句:“他妈的,这小子跟练了大脑封闭术一样,什么都问不出来。”

98%的精神稳定率,绝非浪得虚名。

梭子蟹少将不死心,翻了翻桌上属于陆航的档案。这家伙唯一的污点,只有那个……

“我记得你之前受过审讯。”

罚站六个小时,陆航的小腿都在抽筋。但这不是最可怕的,头顶的镁光灯才要人命。那盏灯瓦数不是一般的高,烤得时间长了,头皮都在发烫,仔细一闻,甚至能闻到一股头发烧焦的蛋白质味。

陆航深深呼吸,莫名觉得有点饿。

他心态不是一般的稳定,还能一边回答问题,一边琢磨早饭:“是的,三年前,我的队友突然失踪了。根据规定,我参加过一次审讯。”

变声器里的声音扭曲而恐怖:“我必须纠正你,那不是失踪,是叛逃。”

“好的长官,叛逃。”

“霍鸢是混进来的间谍,某天窃取资料后消失了,机密处的领导被发现死在了办公桌上。”

陆航娓娓回答:“那位先生死于过劳,我相信军部的尸检报告已经给出说法了。”

“那么,请你再次阐述你和霍鸢的关系。”

“我们是同僚,也是室友。”

“但曾经有一次,你们宿舍的信息素监控指数表显示超标。”

陆航淡定道:“没错,那次我喝醉了。”

“你们做了什么?”

这是第二十四次审问。梭子蟹目不转睛盯着监视屏,试图从他的微表情里找到说谎的痕迹。

陆航额角滚下汗珠,口吻依然平静:“我强迫了他。”

“具体点!”

“我强迫霍鸢,侵犯了他的身体,前后持续时长三小时26分钟。天亮之后,我主动向军事法庭自首。”

少将冷嗤一声。玩就玩了,还自首?假惺惺的,装什么正人君子。

“霍鸢也是alpha,你和他势均力敌,他为什么不反抗?这不合逻辑!”

陆航微不可查地扯动嘴角。是啊,他也觉得不合逻辑。

正是因为不合逻辑,他才会主动自首,向军事法庭提交材料,把一切原因都揽在自己身上。

“因为我用残忍的手段锁住了他,他无法逃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