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,却像踩在海崖巨石,怎么也撼不动了。

白翎呼吸骤然急促,因为对方正俯身覆在自己身体上方,他都不需要怎么抬头,就能窥见深邃微垂的眼睑,笔挺的鼻梁骨和血气充足的下唇。

仿佛上去咬一口,就能滴出滚烫的血,把他们身下的床单都烫出两个洞一样。

抓着他脚腕的手指也好热……

白翎扭过头,猛得呼吸两大口,强迫自己借着新鲜空气冷静下来。

怎么回事,这个家伙明明是瞎的,每次抓他都抓得很精准,好像在哪里彩排过无数遍似的。

“你总是这么迟钝吗?”郁沉低声反问。

白翎以为他说自己行动迟钝,正要出口反驳,对方却忽然松了钳制的手,摸索着碰到了他的额头,贴上整个手掌。

动作温和,似乎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强硬与怜悯。

“额头还是很烫,亏你还能坐起来和我胡乱闹腾,头不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