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自己只管割,把打禾的活儿留给大山他们?

他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,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干完三亩地的活儿,在小宝面前吹嘘他还能割十亩地的稻,那纯纯是欺负娃子啥都不懂,一个壮劳力从早上起来开始干,干到傍晚收工,厉害些的一天一亩半顶了天,第二日还会累的下不了床,若是自割自打,一天割五六分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
如今还好,神仙地里还是春季,若是在外头,金秋八月太阳毒辣的很,正午和下午那段时间得在家歇凉,只有清晨天不亮开始干,傍晚太阳下山了才能抓紧时间割,甚至夜里得打着火把打禾,睡觉都是在晒谷场喂蚊子,得守着谷子呢。

赵老汉寻思自己边割边打不但费事儿,还累得慌,宁可干一种活儿,也不能换来换去,杂不说,还觉得活儿永远干不完,忍不住心生烦躁。打定主意,他把手头的稻子放回去,捡起丢在一旁的镰刀,像头勤劳的老黄牛,缓慢蚕食着金黄色的稻田。

今日的神仙地也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,豆大的汗珠砸在田里,赵老汉手掌宽大,愣是割三把才放一回。他的身后,割下来的稻谷高高摞起,随着他的移动,稻堆像是不规则长在田里的小山包,东一个西一个,看着十分喜人。